闻言,韩沫沫愕然转头,望向夜文康。

“芹香,你说慎淞郡主调查到你有一个弟弟,可见她对今日之事计划周详。”

“没错。”芹香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慎淞郡主让你下药,必不是临时起意,”夜文康缓缓道,“然而,父皇今日驾临惠昭殿偏殿,却是临时起意。你说,慎淞郡主是如何料事如神,早在昨日调查你弟弟之前,便知今日母后会把郡主安排到偏殿,父皇又会恰巧光临的?你说慎淞郡主是为了邀功,可让你把慎淞郡主如何指使你的事一一说来,你便又自漏了马脚。”

韩沫沫见他说得铿锵有力,忍不住插嘴道:“芹香兴许是担心弟弟安危,一时说岔了……”

“说岔了?寻常人在生死关头说岔了,还会继续说下去么?父皇,依儿臣之见,芹香此举,只有一个解释。”

“嗯,什么?”

“芹香说谎,是意欲脱慎淞郡主下水。仔细想来,如若那合欢散被郡主和喝下去,那是一样天大的丑事,”夜文康道,“若是被抓,将此举举报时说慎淞郡主是自己下的药,同样可以毁了慎淞郡主的名声,一样不亏。”

听了太子这话,芹香嘴唇灰白,跪回了地上。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夜文康笑了笑:“也就是说,这一切,就是冲着慎淞郡主来的。唯有父皇到来是意外,打乱了某些安排。”

在场众人恍然大悟。

是啊,如若连皇帝今日来不来都不知道,下再多的合欢散又有何意?

皇后宫中除了宫女,便是宦官。没男人!

“来人,将这满口谎话的丫头押入慎刑司,”皇后第一个发话,“你若不会老实交代,就去那里头说真话吧。”

芹香尖叫着被小钟子叫来的一众侍卫拖了下去。偏殿终于清静了不少。

皇帝摆摆手,屏退太医,今夜第一次拿正眼看太子:“文康今日不错。”

夜文康恭敬地谢了一声父皇,又退到一边。

皇后微笑起来:“多亏陛下近些日子在御书房对太子多有提点,他长进不少了。”

“嗯,行了,地上还跪着的,起来吧,”皇帝不经意道,“跳舞的也不怕膝盖坏了。”

江牧歌忙道:“是,多谢太子殿下替臣女分辩。”又恭敬朝夜文康行了一礼,才起来。

“跪安吧。”

夜文康和江牧歌异口同声:“是。”

“……是。”韩沫沫愣了一下神。

江牧歌和韩沫沫、太子一同退下时,立即察觉到二人情绪起伏极大。

路上走的时候,韩沫沫一直步伐不稳,心思很重。偶尔连太子搭话,也回的不及时,夜文康面上的笑都僵了。

她这样正常。

皇帝方才几乎一句没提项蓝郡主,就把他们送出来了。唯一问到的一次,还是质问她出门做什么去了。

太子得了皇帝表扬,状态就不一样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

站在她们俩之间,衣袖时不时与她们的交叠。

江牧歌低头看着,笑了笑:“殿下从芹香编故事开始就一言不发,原是听得认真,这才找出了不少破绽。实在叫臣女佩服。”

“若不是你叫她详说,又说到你不知情的那两件事,孤亦不会那么快察觉矛盾。”夜文康亦笑道。

她煞有介事地摇头,挥了挥衣袖:“臣女是口不择言,殿下却是字字珠玑!”

夜文康弯腰开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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