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紧张,他直接戳穿了,江牧歌全身都不敢动了。

“上次我都在你面前解衣服了,你一点紧张也没有。”

【这回还不是被本王的魅力迷倒了?我就说,哪个女人逃得开——】

“上次你是病人,脱光了,我还是得找穴位。“她立刻打断他。

【见鬼的穴位!】

“你这样不解风情怎么行?”夜辰玥咳了一声,“你最在意的太子和秦观玉在一起的时候,多半就是这样待在一起,你侬我侬的。这种时候就应该安静,慢慢享受这一刻。”

“秦观玉?”江牧歌一激灵。

“她喜好穿白,从小和太子一起长大,是皇后庶妹的女儿。”

怪不得。

人所谓喜好,无非都是经历铸就的。

对于太子而言,他的经历就是他深深爱着的那个人,她常穿的颜色,她射箭射不好的模样,都化为了喜好刻进他的骨血里。

江牧歌先前总觉得,太子与那些明确的喜好之间,仿佛缺了一环。

如今终于补上了。

“原来你说太子爱屋及乌,是这个意思,”她思索着,一时间忘了她还在他怀中的事,“她是太子表妹,怎么会和太子一同在宫中长大?”

“说来话长。她是皇后领进宫里的人,明面上是侍女,实际上地位更高。”

江牧歌想起夜辰玥送来的那些梨白衣裙,渐渐品出特别的滋味来:“那么,你应该也见过她的样子吧?既然太子已经有了钟情之人,又怎么会喜欢模仿她的其他女人?”

夜辰玥颔首:“若不是她后来失踪了,别说你了,韩沫沫都没有机会。太子喜欢她的时候,是执意要娶她做正妃的。喜欢到了可以不顾身份的荒唐地步。”

“她……失踪了?”

江牧歌喃喃,总觉得这背后另有隐情。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何况她还是太子放在心上的人。

说白了,太子对她钟情,那想要她死的人肯定不少。

“太子的爱,是毒药,”夜辰玥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过你这支箭,还是不得不射出去。”

是啊,箭在弦上。江牧歌怔了一瞬。

他松手,箭羽划过虎口,刺啦一声留下一道血痕。

江牧歌目睹那箭扎破了靶心,却感到手间一热。

“记住这种感觉,”见她低头,夜辰玥将手收回了袖子,“继续练吧。”

他转动轮椅,准备回去。衣袖却忽然一紧。

身后人牵住了他。垂着头,发丝在他肩头掠过,带起一阵淡淡的芳香。

刚才和他认真板着脸提问的少女,忽然不见了,换了一个满脸温柔的人。

江牧歌弯着腰,轻柔但不容推拒地伸手摸进他衣袖,碰到了他的手。她的手他刚才也抓住过,为了射箭。只是难得滑如凝脂的小手,主动抓住了他的手指。

他有些不情愿,还是被她轻轻的抚摸弄得软和下去。

“这样就可以包扎,”她抬头,清浅地笑着望了他一眼,“我不看。”

他们双手重叠在袖子里,在黑暗中。他触感敏锐,感觉到她的手替他撒上沙沙粉粉的金疮药,然后替他从前往后,牢牢缠绕上纱带。不再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不疼了,安稳了。

再抬眼对视时,周遭滂沱的雨点,仿佛都成了眼前人背后朦胧的风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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