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着泪:“这是不是江牧歌的衣料?”

韩真廉皱眉:“是她给我包扎的,怎么了?”

“大哥,怎么从不想想,是江牧歌弄伤了三哥,又再也不肯治三哥了,才害得三哥日日精神沉郁,爹日日为他的病情忧心?无论大哥是怎么受的伤,可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江牧歌的医治?”

韩真廉听到一半,径直一甩袖,示意马夫停下,要离开马车。

她扑上来拦着他,不要他走。仿佛身后黏上了一块狗皮膏药。韩真廉不得不转身,抱着胳膊厉声道:“滚!”

“大哥,你别走,”她语气顿时柔了下去,“沫沫只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

“少装了,你让我恶心。”

韩沫沫捂住胸口,似乎受到了天大的伤害:“沫沫口不择言,一时激动,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那都是为了三哥和爹委屈才说的,他们都不在我们身边……大哥,你若是现在走了,那沫沫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大哥,求你了,留下来吧,沫沫知道错了。”

“你委屈什么?”他被她气笑了,“你哪里知道错了?我一身的伤,没有及时医治,早就因失血而死了!你有什么资格说牧歌?”

最后一句话,彻底令韩沫沫脸色苍白下去。

她捂着耳朵,往后退缩了。

韩真廉面色阴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韩家马车。大队伍自此持续朝前行进,江牧歌的马车到跟前时,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里头传来江牧歌闷闷的声音:“韩大人?”

他的面色柔和下去。

“是我。”

江牧歌有些意外,但还是招手让陈青请韩真廉上来。不得不说,韩真廉一头银发十分显眼,顺滑油亮时,漂亮得仿佛瀑布一般;污糟杂乱起来,当即就变成一颗硕大的白色板栗。

她掏出怀中玉梳,想顺手替他梳理,刚梳了一下,就当机立断,将梳子留在了他发上。

“头发怎么成这样了?”她笑得僵硬,拍了拍韩真廉的背,“自己梳,韩大人。”

韩真廉伸手拔下梳子,摸上了发梢,禁不住一叹:“我问过韩沫沫邀月庵之事了,她看起来不是毫不知情,却容不得一点质疑,在马车上闹起来,竟然将我的头发也抓成了这样。”

“原来如此,”她道,“韩大人莫要与她为难了……”

“怎么不行?”

她委婉道:“最终遭殃的还是您自己。”

韩真廉咳了咳:“那日在野宴上,她已经给韩家丢尽了颜面,待我回去之后,定要好好劝说爹娘,将你接回来,也请人好好教导她礼仪。”

江牧歌当即面色变了:“韩大人,我并不打算回去。”

韩真廉摸了摸她的脑袋:“牧歌,我知了韩沫沫这一身毛病,等你回去了,定会好好护着你,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安心回家吧,好不好?”

“家?韩大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笑了笑,“我当初并非因为韩沫沫离开,而是因为韩家上下再没有我的亲人离开。”

从前没有,往后更不可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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