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夏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若是往常郡主起早,都是黛夏守在门口的,顺带好伺候她穿衣洗脸。接着就可以梳妆了。小福子擅自调换他们的值夜顺序,黛夏居然就这么听从了。

陈青心头疑惑,奈何还要去取鱼皮水靠过来,防止郡主下水后伤寒加重。

不得不把此事放下了。

再回到郡主帐前时,里头小福子已经伺候上了。黛夏在外面拿着推车,带了柴火、水盆、铜汤婆子等等,双手缩在袖子里,站在外面跺脚。明明里头温暖,却不进去。

陈青就先探头道:“怎么回事,不进去?”

“小福子在里头呢。”

“等他来拿?你怎么不送进去?”

黛夏面色一变:“奴婢不进去了,多冻一会儿,也好,早晨清醒。今日还可以去山上看围猎呢,陈公公一会儿去是不去?”

话题就这么被岔开了:“我不去了,还要守营。你到时候看到什么了,跟我说一声。”

“好。”

说罢,陈青就笑了笑,掀开门帘进了去。

“如今想起来,后来黛夏去没去山顶,奴才俱是不知,”陈青回忆道,“郡主与太子遇刺的消息,是小福子跟奴才讲的。说他到了山顶去看,有好多白衣人冒出来,和蓝将军的兵马相互砍杀在一起,杀了不少人。绿林白衣,染着鲜血,从山顶上看,吓死人。”

江牧歌叹气:“这绘声绘色的,听着如同亲见,一听就是小福子讲的。”

“是,”陈青点头,“小福子最会说。”

“当时小福子特地去郡主帐中做了什么?”

江牧歌苦笑:“说了些外头风霜,又端来了水盆、铜汤婆子等等。我还以为是小福子贴心,原来都是黛夏送来的。”

“看不出来,小福子竟是这种人?亲力亲为不好吗?”红鱼义愤。

“这是重点?”陈青无语。

江牧歌摆手:“黛夏忽对小福子言听计从,不是什么奇事。若是小福子抓到了黛夏的把柄,比如,撞见了黛夏偷偷去了御帐这一桩事,黛夏都不得不暂时听他的。奇的是从你的话中听来,黛夏似乎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

红鱼和陈青闻言,俱是心神一凛。

的确,如果不是心甘情愿,黛夏何必替小福子找借口遮掩。只需间接暗示陈青,她受到小福子欺压即可。

陈青对于他们之间如何要挟毫不知情,如果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定会去训斥小福子。

小福子管得了黛夏,却管不了陈青。到时候黛夏若说,她什么都没做,是陈青路见不平,非要出头。小福子也拿黛夏没有办法。

事实恰恰相反。如今黛夏在替小福子遮掩,应该正说明,黛夏出于某种未知的理由需要配合小福子。要是他们从今往后都连成一条线,这事情就大条了。

小福子身上疑点颇多,绝不能放任他一直就这么在郡主身边待着。

陈青道:“奴才这就去找小福子和黛夏问话。”

江牧歌点头,特地给他说了几个法子。

待陈青匆匆离开房中后,她招手冲红鱼笑道:“对了,先前我俩胡诌的‘良种’,今日终于派上用场,试出了这宫中许多秘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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