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答道:“先去过韩府。”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笑了笑,跟红鱼一起用了早膳。心平气和地开始商讨浴佛节该去什么地方进香。说来说去,还是逃不脱郁金寺。

那是前世令她死在路上、一直尚未到达的地方,总让人难免好奇。

此时,医馆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众伙计见到他那头标志性的雪白长发,皆是如临大敌。有的伙计直接抄家伙,挡在了门边。来人确是放荡不羁,人未至声先至,高喊:“牧歌,我画了一幅《西白山图》,特地给你带来了!”

江牧歌不知他为何这么高兴,为了防止他被伙计误伤,挥开众人,亲自上前道:“韩大人,怎么了?”

韩真廉一身褐衣,袖口、衣领、无不沾染了许多墨迹,双颊酡红,披头散发,衣襟大开,抱着一卷画,跌跌撞撞从马车上而来,葫芦撞着腰间,咕咚咕咚响。

靠近了,一股浓郁的果酒气味瞬间从她鼻尖窜上来。

她刚张开手,就被韩真廉抱了个满怀。

顿时闷哼一声。

好沉!

“牧歌,走,”他靠在她肩头,嘟囔着嘴,像个孩子在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红鱼听到“好吃的”三字,当即跑了过来。

“什么好吃的?”红鱼一看见韩真廉,就立刻嫌弃地挪开了目光,“什么嘛!堂堂画圣,怎么喝成这样?你们快点,帮郡主把他扛进来。”

江牧歌苦笑着把韩真廉高高大大的身躯交给伙计们架起来,送进了后堂躺下。

一大早的,一堆人动静极大。惊得旁边的嗜卧病人弹射起床。红鱼高兴地把他扶起来,重新诊脉去了。

跟在韩真廉身后的小厮,连连冲江牧歌鞠躬。

道是韩真廉这两日没日没夜地泡在画院里挥毫泼墨,饮酒助兴。哪知道这画画完了,酒还没醒,吵嚷着要他们送他来灵霄医馆,脚尖点地,一路像走在上,站都站不稳,他们却拦都拦不住。一直喊着,要把画赶紧拿给江牧歌看。

怪不得方才调门那么高,原来是连酒都没醒,就来了。

江牧歌熬了一碗橘皮醒酒汤,给他喂下。

然后就去接赏赐去了。

今日医馆里迎来送往,忙得很。昨日送进宫里的药材名单,给皇后过目之后,已经一一赏赐了下来。足足送了十个大箱子,再有百两黄金。一路从宫里抬过来,引得不少百姓围观。

恩宠昭彰。

黄金是给郡主的,林冬荣倒是没在意,揭开箱子和伙计们清点药材,点得眼睛闪闪发亮。

才点了两个箱子,就冲江牧歌美滋滋道:“郡主,如今灵霄医馆太有体面了。”

红鱼笑道:“多亏了郡主会讨赏。”

陈大夫原本在坐堂,听到动静跑过来一看,当即满脸泪,作势又要朝江牧歌跪下。众人早有准备,他膝盖还没碰到地面就被抬起来了。

“郡主殿下!”

“呆瓜!”众人异口同声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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