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体?外功?那不是贩夫走卒才会练的粗浅武功吗?高明的内功心法可以先内后外的锤炼身体,何须劳力费神修炼外功呢?”
君亦天一时间无法接受皇甫谨的说法,觉得有点过于离经叛道,这些武功心法、境界层次,不知道是流传了多少年,会错吗?况且纯粹的天地元气最是狂暴,十年炼体真的就能承受吗?
“世人目光短浅,将外功炼体之法弃之如敝履,以我看来,最正确、最契合天道的武功应该是先炼体筑基,后纳元气,再合天人,而后明天道,最后借天道演化真我!”
“筑基,纳元气孩儿还能听明白,不外是先修炼外功锻炼身体,达到一定境界,可以承受天地元气时……合天人,明天道,演真我是什么意思?”
本着对皇甫谨的崇拜之心,君亦天还是选择了相信,思索了一会,有点不明所以的询问。
“合天人是指纳元气大成之后,身体经受天地元气淬炼成金刚不坏、内外如一,那时就可以上体天心,利用冥冥中的大道与人争锋,就像世俗的状师利用律法对人进行辩护、控诉,这与以往的合道境界有点类似,只是意义上完全不同,一个是自身武道、一个是天地大道,高下立判!明天道,那是可以圆融自如的应用天地法则之后,明悟天道、就像天下五洲的那些霸主、帝皇王侯,完全凌驾于律法之上、可以随心所欲的驱使法律;演真我,则是我的推演,是完完全全的演化出独立于天道之外的道,成为天地中的独立个体,就像一些仙人演义中所述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时自我既不在天道中却又在天道之中,即便是无上高手想伤他分毫都难。”
皇甫谨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脸上甚至有了几分疯魔之态、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现,眼神是肆无忌惮的癫狂、疯魔、蔑视天下,如果是正常人怎么敢推翻天下五洲不知多少年来的练武之道,自己不懂武功却擅自推演,这种人不是绝世天才便是完完全全的疯子。
“义父,这可能吗?”
君亦天已经丧失了判断力,一个是天下人认定的常识,另一个则是自己视若神明的义父,这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五行绝学已经错过一次,义父还要赌第二次吗?
“这门武道修炼者天赋、刻苦缺一不可,所需要的天材地宝数量惊人,相信天下没有几个世家舍得拿出如此庞大的资源用于一人,但我皇甫谨敢……”
“义父,鬼谷就我们几个,哪能撑得起那样的消耗?”
“世人并非都如澹台肖那般忘恩负义,谷中的武功秘籍,你一直以来消耗的天材地宝,都是他们为我寻来,是我自觉羞于见人,一直避而不见。”
皇甫谨这时神智已恢复了清明,不复刚才的癫狂疯魔之态,望着君亦天神色复杂的道,我皇甫谨一定要把澹台肖给予我的羞辱还回去,若这世上没有公道,那么我便替天行道!
“这新修炼之法还有一个大难题,纯粹的天地元气一旦入体,对身体的负荷不说,对自身的神志也有影响,如果修炼者神志不坚,随时都会走火入魔……”
“那……”
君亦天闻言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辰儿毕竟是自己的骨血,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儿冒如此大的危险,可是又不能不为义父报仇,想到这陷入了左右为难之地。
皇甫谨似乎看出了君亦天的想法,微微摇了摇头,乐呵呵的开口问道:“别多想,鬼谷没有牺牲自己人的例子,你忘了我鬼谷绝无仅有的旷世经典?那当初连你都无法领悟的心经?”
“鬼谷心经?这几百年来不是只有义父学会了吗?况且修炼鬼谷心经需诸多考验,辰儿还那么小……”
君亦天听了话,这才大梦初醒,是啊?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鬼谷真正的不世绝学了,义父也是修习了此法,才能一心数用、智比天人,当初自己也日夜研究感应,可怎么都不得其门而入,无法在封禁六识的情况下凝炼神识种子,这才不得已的放弃,无法以鬼谷传人自称。
“我打算破例取消考验,让辰儿现下就修习鬼谷心经!我就是拼命也要拼出一个鬼谷传人,一直以来鬼谷都不重视武学,而天下五洲却是以武为尊,所以这么多年来鬼谷逐渐不闻于世,我也想看看鬼谷传人习武会是什么样子?”
话说到这,两人心中不禁都想象着辰儿修成鬼谷心经,以绝世天资练武会是怎么样的强大,该是如虎入羊群吧?毕竟再繁杂难懂的武功能比那些奇门遁甲、机关术数复杂?
鬼谷心经玄妙莫测,不但能开智启灵,还有诸多禁术,若是所传非人,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鬼谷对心经修炼者的品行考核极其严苛,皇甫谨如此可不是破例那么简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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