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若有空暇,还是应当去一趟大明宫,好好管教他。”

豆卢氏见崔澈似有怒气,她放下茶盏,坐到了崔澈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脖子,娇声道:

“大王吩咐,妾身又怎敢违背。”

崔澈受不得她这般撩拨,一个翻转,便将太后压在了身下。

厢房内,又响起了欢快的呻吟。

当声音停歇后,不久,豆卢太后已经整理好了发髻,红润着一张脸,款款走出相国府。

自从为崔澈诞下一女之后,杨颢已经不再是豆卢氏的全部。

但她还是心系杨颢的安危,如今看似彻底沉沦在与崔澈的欢愉之中,又何尝不是为了保住杨颢的性命。

今日崔澈一席话,太后自然是听懂了的。

虽说是辅政大臣,被尊为相父,但崔澈何曾关心过杨颢的学业。

如今说什么杨颢应该去学习治国,而不是与奴仆厮混,说到底便是担心杨颢在宫内施恩,拉拢出一批心腹,威胁到自身安全。

豆卢氏此去,便是要杨颢放下不切实际的幻想。

来到大明宫,母子二人再度见面,气氛不太融洽,显然杨颢还在为母亲为崔澈诞下一女,而怀恨在心。

豆卢太后对此也很无奈,真等怀上身孕之后,留与不留也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将头脑中的万千思绪排空,豆卢氏劝说道:

“陛下与宦官角戏,或有所图,但如今燕王对此心生警惕,还请陛下早日罢手。”

杨颢冷笑道:

“孩儿还好奇母后今日如何肯来这大明宫,原来是给燕王做说客的。”

豆卢太后摇头道:

“燕王如今大权在握,又何需我来将你说服,为娘今日来此,是为救你,莫非陛下便不知道后魏孝庄帝的旧事?

“纵使能手刃权臣,晋阳周边二十万虎狼之士,皆以相国马首是瞻,届时只需一人登高振臂,要为燕王复仇,这大明宫必然要成人间地狱。”

北魏孝庄帝便是在诛杀权臣尔朱荣后,没有抵挡住尔朱氏的反扑,最终被尔朱荣的侄儿尔朱兆捉来晋阳,缢杀在三级佛寺之中。

然而杨颢年纪虽小,却无所畏惧,他大义凛然道:

“朕愿效仿元子攸(孝庄帝)杀贼而死,也不愿与历代亡国之君一般,被人灌下鸩酒,死得窝囊。”

豆卢太后听得这番话,如遭雷击,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扬起手掌,狠狠抽在杨颢的脸上,啪地一声脆响,这般变故也将杨颢打蒙了。

“我背负骂名,屈身侍奉燕王,为的就是替你求一条活路,你怎可说出这等混账话!”

杨颢这时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豆卢氏声称是为了他而放弃名节,这让杨颢的心中不由一软,但嘴却很硬:

“朕是天子,自当为社稷殉身,否则将来有何颜面再见父祖。”

豆卢太后见他这般倔强,更是怒喝道:

“这大隋的江山社稷,又怎需你来背负。

“若非燕王扶持,你与你父亲都已经成了乱臣贼子,被你那不顾人伦的二叔杀害,受万世唾骂。

“无论你认与不认,燕王对我们母子都有活命之恩,如今这处基业,更是他南征北战,从杨广手中夺来,你又何曾出过半分的力。

“听为娘的劝,放下兴复皇权之念,将来燕王要篡夺社稷,便将这皇位让给他。

“燕王答应过我,他定会效仿曹丕,善待我们母子二人。

“先帝只有你这一条血脉,你固然不惜一死,莫非你便要他做无人祭祀的孤魂野鬼!”

杨颢此前从未见过母亲这般愤怒的模样。

尤其是那句若非崔澈扶持,他们父子二人便是大隋的乱臣贼子,受万世唾骂,更是直击杨颢年幼的心灵,让在愣住当场,不知该如何反驳。

杨颢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在逃避而已。

豆卢太后叹息道:

“南人讥讽燕王欺负孤儿寡母,但你祖父的江山,不也是从孤儿寡母手中抢夺而来的。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只希望你莫要再执迷不悟,误人误己。”

说罢,豆卢太后起身离去,走出侧殿,又忍不住回身望了一眼屋内,依旧寂静无声。

回到晋阳宫,豆卢氏便找到崔澈,希望能为杨颢更换老师,她抱怨道:

“也不知那些先生都教授了些什么,这般大的孩子,居然口口声声要舍生取义。”

豆卢氏清楚大明宫中,遍布崔澈的耳目,故而也并未替杨颢遮掩,反而把罪过都抛给了帝师。

崔澈笑而不语,他并没有将教导杨颢的帝师治罪,但还是同意重新为他寻找一位老师。

只不过让崔澈意外的是,第二天,杨颢便来到了晋阳宫,前往豆卢氏的寝宫向母亲请安。

据太后宫人回禀,她们母子二人相抱,尽皆哭成泪人。

没有了,这一章是在回去的车上写的,下一章在上午十一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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