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澈将此前与刘方所言,再与崔彦卿复述一遍后,崔彦卿躬身道:

“孩儿悉听父皇差遣。”

但心中还是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起初他还真以为父皇会让他从徐州出兵,作为南征名义上的主帅,到头来,父亲还是不会给自己一丁点参与夺嫡的机会。

好在崔彦卿也知道这是崔澈为了保护他,也迅速调整好了心情。

翌日,朝会之上,中书舍人长孙无忌手捧诏书,等候多时。

曾经侍奉在崔澈左右的长孙无忌、薛收等人都已出仕,为中书舍人,品级虽然低,却都是天子近臣。

在听取过众臣议事之后,崔澈随即命长孙无忌宣读对崔彦卿的任命。

当得知梁王崔彦卿改封吴王,设淮河道大行台,以吴王为尚书令,移镇徐州。

太尉刘方为左仆射,原徐州都督李靖为右仆射。

满朝文武无不震惊,甚至位置靠前的不少人,都能望见太子崔弃疾暗暗的握紧了拳头,似乎在拼命压抑心中的怒火。

这样的安排,实在不难让人联想到杨广以灭国之功,参与夺嫡的旧例。

而崔彦卿则是难掩喜色,连谢恩时,语气中的喜悦,都是如此的明显。

散朝之后,又有新的趣闻从宫中流传,据说是太子崔弃疾与其父崔澈发生了争执,但具体内容外人无从知晓,只知道崔弃疾受了三十杖,被崔澈赶回东宫,禁足反省。

东宫寝殿,太子妃杨氏看着丈夫屁股上的淤青,一边流泪替他抹药,一边埋怨道:

“好端端地,你与圣人起什么争执。”

崔弃疾似乎余怒未消,他恨声道:

“前朝兄弟相残,才有父皇草创基业,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而父皇却置若罔闻,非得使三弟移镇徐州,由他挂帅南征。

“若是三弟将来携灭国之功回朝,我又该如何自处。

“父皇分明对我心生猜忌,想要扶持三弟来制衡东宫。”

太子妃宽慰道:

“南征还是没影的事。”

崔弃疾哼道:

“你懂什么。”

说罢,便严令在寝殿内侍奉的宫婢们守口如瓶。

不久,得知此事的魏王崔祐之匆匆赶来东宫,探望其父崔弃疾。

崔弃疾见儿子来了,便挥手屏退宫婢,在太子妃出去煎药的空当,崔弃疾问崔祐之道:

“你都看出来了?”

崔祐之点点头,他回忆着祖父教给自己的许多新鲜词汇,说道:

“戏太假。”

顿了顿,崔祐之又补充道:

“阿爷的戏太假。”

崔弃疾与崔祐之都是崔澈教的,自然明白崔祐之的意思,他红着脸辩驳道:

“你祖父临时让我演这场戏,根本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

说着,崔弃疾叮嘱道:

“要瞒着你的母亲。”

“孩儿来之前,皇祖父已经叮嘱过了。”

崔祐之说罢,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父子二人都闭上了嘴。

今晚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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