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租房收钱
夜色柔美,风轻云稀,后院里这时没什么声响。
许大茂还没回家,秦京茹一个人在屋里吃饭,而二大爷刘海中家,当管事大爷的他正一边泡着脚,一边跟二大妈在小声说着棒梗回来的事。
至于刘光福小两口,闲人两个,天塌了还惦记着有爸妈帮忙顶着,关上门吃着西瓜,对于棒梗回来,不闻不问。
毕竟棒梗有没有回大院,跟他们又没半毛钱关系,怎么可能理会。
只是秦淮茹从中院来后院,刘光福啃着西瓜,无意中朝窗外瞥了一眼,瞅见了,但依旧自顾自地吃着西瓜,全然当做没看见。
秦淮茹也不是来找刘光福的,从刘光福的屋子前经过后,直径走向徐庆家。
马静红坐在炕上和小姑子看着儿子鸿志摆弄算盘,见秦淮茹来了,伸手戳了一下看报的徐庆。
徐庆坐起身,把报纸合上道:“淮茹姐,大晚上有事吗?”
秦淮茹嗯了一声,坐在马静红身边,一脸的不好意思道:
“我儿子今天回来了,有个事想请你们帮帮忙?”
徐庆心中一笑,他知道这个点秦淮茹过来,肯定是有求自己,便直接道:
“淮茹姐,啥事,您说。”
“我想让我儿子住在老太太的小屋那边。”
秦淮茹开门见山说道,看向徐庆和马静红以及徐晓雅,又补了一句,“棒梗现在长大了,晚上再跟我和我妈住一起不方便。”
徐庆见原来是这事,没着急说话,而是先想了一下。
想到秦淮茹能来找自己,必定是觉得老太太的主屋,眼下棒梗住不好,才过来的。
不然,主屋又宽敞又大,换做任何人都不会说选择小屋。
徐庆暗忖之后,缓缓道:
“淮茹姐,棒梗住在小屋那边可以,不过房租得出。”
秦淮茹愣了一下神儿后,面露难色问道:“那得多少?”
徐庆掏出烟,点着火抽了一口,“秦姐,一个月两块钱。”
徐庆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考虑到两方面。
一来老太太的屋子,往后修缮得钱,收点房租,要是哪里出了问题,正好能用来贴补。
二来,不能给白住。
按理说一个大院的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该要钱。
但问题是,谁知道棒梗住下后,会多久时间。
要是几天,半个月,徐庆可以不收一分。
可要是一住一年半载,那就不一样了。
老话说,一碗饭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
徐庆不想闹得以后难看。
秦淮茹低着头暗暗琢磨起来,她现在的工资,一个月连徐庆一半都没有。
也没静红与晓雅高。
尽管她上班的年头多,奈何文化水平低,纵然是上夜校进修了一个初中文凭出来,可依然还是普通工人,也就工级这些年有所晋升而已。
比起大学毕业出来就提干的晓雅,差距还是很大。
两块钱的房费,秦淮茹知道徐庆要的不多,放在外面,不认识的人,就跟老太太那小屋一样大小的,最低也得三块一月。
可就目前她家的光景,比起前些年是好过很多,但想要爽快地掏出两块钱来,却并非易事。
不过转念想到,儿子棒梗现在回来了,他下乡插队期间也是有钱挣的,虽然这一回来,一时半会儿不见得能找到工作。
可往后还是要上班,秦淮茹想了想,咬着牙嗯声道:“那成,静红我先把这个月的两块钱给你们。”
秦淮茹伸手从身上的衣服口袋内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把毛票,数出两块递给徐庆。
徐庆没有推辞,揣到身上就让妹妹晓雅,把老太太小屋那边的钥匙取来,交给秦淮茹。
秦淮茹没再坐,拿了钥匙,道谢一声就转身离开。
同住在后院的秦京茹,本来是站在屋门口等许大茂回来的,见自个表姐从徐庆屋里走出,忙好奇问道:
“姐,棒梗今儿不是回来了嘛,你怎么晚上还去徐庆屋里?”
秦淮茹把手里的钥匙摇晃了一下,“棒梗回来,我不得给找个房子住。”
秦京茹撇撇嘴,小声说道:
“姐,你真傻,你们中院傻柱不是有老太太的主屋,你找他啊。”
秦淮茹白了秦京茹一眼,“就你心眼多,你以为姐我没想到,老太太主屋现在能住人吗?”
秦京茹被反问了一句,伸手撩着眼前的头发,略显尴尬道:
“姐,那傻柱家不是也有个小屋,你怎么不让棒梗住那边。”
秦淮茹再次对自个表妹翻起白眼,叹气道:
“你啊,真不知道一天在想些啥,傻柱妹妹雨水万一啥时候回来住几天,你让人家住哪里?”
秦淮茹说完,懒得跟秦京茹闲聊,扭头看向老太太的小屋,念头一转,拉着自个表妹就过去用钥匙打开锁,进屋收拾去了。
小屋徐庆之前没多久刚与晓雅打扫过一遍,里面除了落了点灰尘外,实际上简单打扫一下就能住人。
十来分钟后,秦淮茹回到中院带着棒梗把铺盖卷就拿进了后院。
许大茂这时候推着自行车,回了大院。
见棒梗插队回来,晚上还住在老太太的小屋这边。
许大茂把自行车随意地往自个屋门口一撂,迈步走到棒梗跟前道:
“小子,回来了?”
棒梗捏着鸡毛掸子抬头看了许大茂一眼,点了下头,没吱声。
许大茂见状,一时没心情搭理,扭头让秦京茹回自家赶紧给他弄饭去。
半个小时后,许大茂坐在自家屋里吃起饭,秦京茹端了一搪瓷茶缸热水放在一旁道:
“大茂,庆子今天把老太太的小屋租给了我姐,要了两块房费。”
许大茂嚼着嘴里的馒头,眼神瞥向自个媳妇道:
“怎么了?租房子你啥时候听过不给房费的?”
秦京茹一脸埋怨道:“我姐可是咱们院的人,又不是外边来的,庆子他跟静红,怎么好意思要钱的!”
许大茂把嘴里的馒头咽进肚子,眼神鄙视地看向秦京茹。
“你脑子被驴踢了?你姐让棒梗住咱们后院来,不给钱的话,咱们院里其他人怎么想?”
许大茂骂了一句,撂下手里的筷子,抓起搪瓷茶缸喝了两口,伸手摸出裤兜里的牡丹烟,点着抽道:
“秦京茹,我警告你,以后说话给我过过脑子,你真以为庆子是贪图那两块钱的房费?!”
秦京茹坐在一旁,撇嘴道:
“难道不是,有钱谁不要啊。”
许大茂气的无言以对,猛嘬了一口烟,站起身走到炕沿跟前坐下。
“秦京茹,你他妈真是一脑子浆糊,庆子人家现在当厂长,就你姐给的那一个月两块钱房费,都没人家一天工资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钱眼开?”
秦京茹挨了骂,不敢出声,许大茂叼着烟卷,一边脱掉脚上臭烘烘的袜子,一边厉声道:
“你姐她家的事,你往后少管,棒梗回来,你也别给我去指手画脚。”
秦京茹脑袋瞥向一边,不愿听许大茂对她的训斥。
但也不敢顶嘴。
毕竟她还指着许大茂东山再起,好继续跟着享福。
晚上半夜,下起了阵雨。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院里,动静着实挺大。
不过没一个多小时,就鸣金收兵,唯有屋顶上落的雨水,沿着屋檐,在漆黑的夜幕下,滴答滴答.
而这时的大院,陷入在黑夜的笼罩中,寂静的只有雨滴滴落的声音。
九月二十七,中秋节。
虽然是礼拜二,但四九城各个单位和厂里,都放了假。
静红怀着身孕,眼看没多久要生了,做月饼的事情,徐庆就没让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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