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林幼仪忽然想起刚才孔恕渊对她的称呼。

“小侯爷,这神都城中谁人不知,城阳侯唯有二子,一子萧余安,幼子尚在襁褓之中。我这个小公子,只怕是一叫出口便要露馅了!你就叫我林公子便好!”

“好!林公子!那你也别叫我小侯爷了,就叫我……贤兄?”

“贤兄?听着可真酸!也好,为了那枚千年的樟魄,我便委屈一下好了!”

林幼仪话音落下,听着马车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她好奇的将车帘撩开一道缝隙,探头向外看去。

“小侯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龙襄棋社。”

“这名字听着威武,可是取自虎步龙骧之意?”

“非也,龙襄棋社实则取自黄龙士与施襄夏的名字。这二位皆是围棋大家,与范西屏并称三大棋圣。”

“哦,原来如此!那为何三位棋圣,却只择二人的名字而用?”

“因为,我们一会儿要去的地方,正是西屏苑。龙襄棋社之主与我也算是忘年之交,从前,我闲来无事,便会去西屏苑偷闲。在那里闲敲棋子落琼的日子,当真悠闲!”

“琼?”

直到他们二人抵达西屏苑,林幼仪这才知道,孔恕渊为何将“闲敲棋子落灯”,改为了“琼”。

西屏苑位于南城一隅,周围皆是高门大院,唯此一处,幽中取静,遗世独立。

简单的门脸看着并不引人注目,可是,迈入大门的一瞬间,入眼皆是繁胜雪的琼。

林幼仪一时看呆了,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

一阵微风拂过,满树的繁缤纷落英,林幼仪抬手去接,如置身海。

“这琼虽是异地而生,但长得真的是极好!”

“是呀,范老先生为了这些琼,可谓是煞费苦心!你脚下踩得每一寸土,都是从扬州不远千里运来神都的。现下看着繁胜雪,待到秋日,累累圆果,红艳夺目,又是别样一番景致。”

林幼仪与孔恕渊正说着话,一位老者不知何时行至且近。

“许久未见你小子来了,今儿个,又想祸害我哪一株琼树?”

闻声,林幼仪与孔恕渊齐齐转头看去。

孔恕渊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笑着上前。

“范老先生,我就不能是有正经事才来的吗?”

“你小子能有什么正经事!给你备了榻你不歇着,偏要往我那树上钻!你自己瞧一瞧,亭边儿的那几棵琼树,是不是都快让你给钻秃了!”

“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嘛!范老先生在上,请受晚生一拜!今儿个我来,确有正经事!我是想给您老引荐一位朋友。”

孔恕渊说着,转头看向林幼仪。

林幼仪闻言,缓步从琼树下走了出来。

紧接着,林幼仪面向范老先生,规规矩矩的拱手作揖。

“晚生给范老先生见礼。”

范老先生看似无意,但却快速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幼仪。

待他再开口,林幼仪面上亦是一片绯红。

“是个姑娘家?你小子,难怪这么许久未见露面!”

孔恕渊跳着脚凑到范老先生身旁,就差伸手去捂他老人家的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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