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父噬子心
第87章 父噬子心
让父亲以亲生儿子的心肝为食,如此散尽天良、毫无人性的进补之法,他俩居然也能写得出手?!
但是,从另一方面,要是说,那位九世堂堂主没有什么真本事、仅仅徒有其名的话,倒也有失偏颇了。
他和无为子一起联名研制出来的那个对外宣称名为“全饮养原大补汤”的王族偏方,论其滋养调理的功效,确实是很厉害的。
不仅,使得刚过不惑之年的皇甫若舟,他原来的一头少白发,渐渐变回了浓密的黑色;而且,就连他脸上衰老不堪的皱纹,都慢慢褪去了。
甚至,在接下来连续的三年里,皇甫若舟一改先前的“体力不支”、“房事不举”,甚至,他还接二连三地,不断往自己的后庭里,前前后后又纳入了十二房新的妾室,个个年轻貌美,如似玉的。
差不多,每三个月,城府内都会大办喜宴;而,每一季里,都有新娘进门,也都早就已经成为了,义安郡内外、大街小巷,人人皆知、茶余饭后的闲话儿跟“美谈”了呢!
不光是那些在卧房门外守夜的下人们,还有那些巡视的带刀侍卫们,也都快要在听腻了,每晚上内苑里传出来的夜夜欢声。
慢慢地,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只要是一到那些不绝于耳之音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到了他们可以偷偷懒儿、小憩一会、回避绕行、自由活动的好时机了。
假如,要是说,那个郡王府里的女眷们,大致上,可以和那帝都名府的大宫殿一般热闹了,似乎,也不为过啊。
父噬(食)子心。
——这便是,让皇甫若舟“返老还童”、重振男子之“真正气概”的“天赐”秘方。
只不过,这种事情,他自己怎么可能主动对外宣扬呢?
要不然,那也太有损于,他身为“边关要郡”之城主的风范和德行了。
——哼!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如今,还有什么德行和良心,可言吗?!
还有,那位原本名不转经转的九世堂堂主,当年,他一边是凭借着义安郡城主皇甫若舟的“现身说法”,以这个城主之名的真实活案例的“可信背书”,在给其他王族贵胄、官宦人家瞧病的时候,明里暗里就给他们慢慢渗透出了这副世上绝无仅有的“秘术偏方”。
渐渐地,私下里知道这邪方子的人,越来越多;后来,偷偷寻踪觅迹着,托关系、找门路,前来私会拜见皇甫若舟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而,皇甫翊那副能够源源不断再生的心肝,就越来越因人而异、坐地起价、随行就市了!
皇甫若舟只会告诉那些人:
这方子中,有一味极为罕见、稀有的药材,自己得来不宜,不能外传;有需者,只能按规矩,独自到他府上食用,不能带其他家丁、随从或护卫一同前来。
那些,与皇甫若舟同席而坐的到访者,无论名头和背景如何,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他们都能够与皇甫若舟形成利益输送或交换的链条。
要么是,垄断一方资源的商人财主,有的是农物日用、有的是运输渠道、有的是店面旺铺,等等;
要么是,独权执政地方的达官显贵,有的是军资储备、有的是关卡许可、有的是派系人脉,等等。
然而,着实还是费了十年左右的功夫,皇甫若舟才按照自己的计划,把以自己为核心的权利与关系所及的网络,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地渗透到了距离帝都名府不足百里的城镇之中……
没有人知道:
皇甫若舟对那个“至高无上”的“权柄之位”一直以来隐隐深藏着的无限渴望,以及在他心底里与日俱增地滋生出来那一份越来越爆棚的“夺位”自信,都是建立在每个月忌日之时、他必须要喝上一碗由他自己亲儿子的心肝做药引的、“全饮养原大补汤”基础之上的!
更不会有人知道:
如果,一旦断了这碗“心肝大补汤”,次日的清晨,他将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因此,皇甫翊擅自逃离了义安郡城府之后,他这个丧心病狂、满心权欲的老爹,能不打着满城悬赏寻儿的名义旗号、而实则却派了一波又一波的死侍和雇佣兵,挖地三尺也要将皇甫翊活捉回来,不可吗?!
▽▽▽▽
再说回到,那个缔造了“大补偏方”的始作俑者之一、九世堂堂主。
传闻,二、三十年前,他还是个只在每月的初一、十五,才敢在义安郡最繁华的商业街上某处角落,支个小帆旗的矮脚桌摊位,给过往路人算算运势、瞧瞧简单的风寒之症,再寻机给来客们兜售几瓶、就连他自己也不知到里面具体都有什么配料就给研搓出来上市就卖的“大补丹丸”。
就那样,他可是着实过了好几年居无定所、走街串巷、连蒙带骗忽悠卖“药”的清苦日子呐。
对他来说,还真算是幸运啊,后来,在街边偶然遇到了那位名叫“无为子”的游方道人,二人初见、就十分投缘。
当时,要不是无为子给他指了这一条能与皇甫若舟搭上边的“明路”,恐怕,那位未来的九世堂堂主,兴许是早就“饿殍山野”了吧?!
要是没有无为子的帮衬和扶持,也就没有如今规模很大、名声响亮的九世堂,自然,也就没有这位几乎能够包治百病的“八方大善人”了。
渐渐地,得益于“机缘巧合”治好了义安郡城主皇甫若舟此前因常年征战而留下来的顽疾,九世堂堂主的名号和艺术,也越来越被众人所周知。
素日里,他登堂坐诊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治不好的日常坊间病例;这样一来,久而久之,就算是他自己再想要低调着做人、想不名震四方,恐怕,都难于上青天了啊……
故而,千万别只顾着看,眼下,皇甫翊的身体,只是一个十七岁、英俊样貌的病弱少年。
可是,他过去在义安郡城府内、外所经历的一切一切,可,远远要比其他同龄的男子,多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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