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拱极说完之后,洋洋得意地望着应伯爵,就等着应伯爵夸赞自己。应伯爵缓缓将双目闭起,手指关节敲击在桌面上,思量片刻。
良久,他缓缓开口说道:“栽赃陷害李善长私通敌国之罪名,依我看来,你是想要悄无声息地在他府上放上些危险物事,是也不是?”
李拱极一拍大腿,急声说道:“大哥心思缜密真乃人中龙凤,放眼普天之下这……”
他话还没有说完,应伯爵立刻打断他道:“行了,不要在这里拍马屁了,咱兄弟谁跟谁啊!何须摆这些虚的?”
李拱极颤笑着说道:“兄弟我主要也是实事求是,但大哥所言极是!咱兄弟二人之间又谁跟谁呢?”
眼下李拱极和应伯爵二人已经串通一致,接下来便开始在暗中操作一番。
而后通过提前布置好了的线人检举,将李善长关进深牢大狱。
天晓得这李善长现如今究竟还在哪位官员夫人的温香暖怀里,流连忘返,不能自拔。
他又哪里知道,一场血光之灾已然悄然降下。
应伯爵从李拱极府上离开时,已然来到酉牌时分。
只见夕阳如血,满山红光。
他骑跨上那匹汗血宝马,一路飞驰回到家中。
刚一推开门,就见家中的丫鬟、小厮全部都聚集在右边厢房的一个房间门前。
远远望去,气氛甚为诡异。
应伯爵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看什么,于是便快步走了过去,拉着潘阳吉问道:“你们这是看什么呢?”
潘阳吉一听到应伯爵的声音,立时心中一震。
缓缓回过头来,怔怔地望着应伯爵,支支吾吾的,一时片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应伯爵皱了皱眉头,陡然间声音提高了数倍,厉声道:“赶快说来!究竟怎么回事?”
潘阳吉吓得,登时便将潘金莲将欢儿暴揍一顿后关进房屋里的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应伯爵。
应伯爵大急,抬起脚来便朝着那门上猛踢了过去。
但那门纹丝不动,巨大的弹力将应伯爵的腿给震得生生发麻。
应伯爵皱了皱眉头,抓着潘金香问道:“夫人在哪里?”
潘金香满脸仓皇地点点头,立刻带着应伯爵去找潘金莲。
潘金莲此时仍旧在正厅当中坐着,耳听得应伯爵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她泰然自若,内心平静得很。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么一个大活人被你从外面抓进来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动手打了人家一通,听说打得人家半死不活!”
应伯爵快步冲了进来,冲着潘金莲劈头盖脸地问道。
潘金莲也不起身,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地笑说。
“谁让那狗奴才胆大包天,我如何问她,她都不说,之所以会落得如此下场,那也纯粹是她自找。”
这妇人一口咬定了欢儿拒不招供,凭应伯爵再怎样问她,她都只是这样说。
可她也不想想,应伯爵又不傻。
那欢儿在此等致命的情境之下,又怎么可能不将实情全盘托出呢?
但这妇人无比笃定,应伯爵却也拿她没有办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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