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去,只见这妇人望着天板,不住地痴笑着。
应伯爵问她:“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笑个不停?”这妇人满脸得意神采,说道:“先前奴家一心一意只是盼着那子虚赶紧死了,休要耽误咱二人的好事。”
“没有想到啊,这厮竟是说死就死,连半点都不含糊。而且就在他死之前,奴家已经将家里面的金银财宝全部都转移到了你这里。”
“倘若是放在一个月之前,这些事情奴家是想也不敢想的。”
应伯爵听这妇人这么一说,这才明白过来这妇人究竟在笑些什么。
应伯爵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子虚老弟死了之后,谢希大和常时节他们都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我。”
“我们会中十友毕竟都是拜过把子的,正所谓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现在他们都摆出了一副将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势,相信子虚的事情,他们心里面已经有数了。”
这妇人瞥了瞥嘴,不屑地道:“有数了却又怎样?就他们那伙人,成日只知道混吃混喝,死上不得台面的,哼,你早些和他们划清界限了,对你、对奴家都是一桩好事。”
这妇人话音刚落,应伯爵便也心领神会地一笑。
他二人携手兴奋地将被子快速展开,紧紧拥抱在一起。
隔日清晨时分,应伯爵从这妇人的怀中醒来。
揉着惺忪的睡眼,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天色,只见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他连忙穿戴整齐,大步走了出去。
从第一进院走到第二进院,只见潘阳吉和潘阳之两个人已经和汴梁城来的那三名小厮,开始忙碌起来,装点马车了。
潘阳吉和潘阳之见应伯爵已经醒来,连忙作了个揖,说道:“老爷,早。”
应伯爵站在原地,指手画脚的,嘴上问着:“去汴梁城这一路上会用到的东西,都已经装齐了吗?”
潘阳吉气喘吁吁地道:“老爷,我二人两个时辰之前便和这三位小哥前前后后忙碌着,您就将心放在肚子里面吧,该带的全部都带上了。”
应伯爵点点头,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
只见马车里面,衣裤、食物、桌椅板凳,装了个满满当当。
连半个人都已经坐不进去。
而后他放下帘子,又走到后面那辆马车前,掀开帘子向里面看去。
只见里面除了座椅、小床,空无一物。
内部看上去宽敞明亮的,能足足坐进去七、八个人。
这前后两辆车全部都靠着最前面的三匹马拉着,而他自己的那匹汗血宝马则不作拉车之用。
应伯爵心情非常振奋,没有想到家里面的下人心思缜密,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他们自己就已经将活儿全都干完了。
那三名小厮上上下下忙碌了一番,为首的那人走了过来,冲着应伯爵说道:“应大人,事不宜迟咱们赶快上路,你快些让你的那几位妇人快快上车吧。”
应伯爵抬起头来看了眼天色,在尚且还没有彻底大亮的苍穹里,仿佛看到了陈老爷的那张慈祥、憨厚的脸庞。
看着,看着,他心里面愈发地激动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他和陈老爷只是以书信交流。
他和陈老爷很快便会再次重聚,心中实在是喜不自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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