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皇帝摇头轻笑,说道:“赵构啊?哎呀!犹记得上次韦贤妃作寿,朕去了她寝宫一趟,当时眼见那小皇子就是想不起来叫个什么了。”
“当时我还问他呢,问出了叫做赵构之后,我这才恍然大悟,扪心自问,朕对这个名字或多或少还算是有点印象。”“又岂知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而已,朕又将这赵构给忘了。”
应伯爵心中一震,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大脑空白。
他直起身来,坐回到瓶儿身旁。
心道:赵……赵构?就是历史上的那个南宋高宗皇帝赵构?
在这深宫别院之中,多年以来赵构始终都如同是一根漂泊无依、无人问津的野草。
能够将他当作是自己人的,也就只有在座的这位乔贵妃,以及乔贵妃的女儿,柔福帝姬赵环环。
眼下春光烂漫,眼前尽是美酒佳肴、鸟语香。
乔贵妃想起与自己有结拜之交的韦贤妃,心中一酸。
多年以来,韦贤妃居住在深宫里。
韦贤妃未曾做错过半件事情,未曾说错过半句话,但是始终都犹如被徽宗皇帝打入冷宫。
乔贵妃缓缓抬起头来,仰望青天白云。
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徽宗皇帝语气祥和地道:“官家,九皇子赵构也是很喜欢应大人的小说的。”
倘若不是乔贵妃聪慧机敏,借着小说的这件事情提起赵构。
那么,徽宗皇帝都想要将这九皇子赵构给直接翻篇儿了。
徽宗皇帝当即一拍大腿,显是起了点兴致。
看着乔贵妃问道:“是吗?构儿也喜欢光候的小说?”
乔贵妃点头,甜美地笑着,一面给徽宗皇帝夹了一片烤羊肉。
应伯爵及其家人们,在徽宗皇帝的艮岳里一直坐到了戌牌时分。
由于徽宗皇帝临时有一些紧急的政务要去处理,所以便命宫人将应伯爵等人送出皇宫。
蔡京自然是一心想着要赶快在自家附近给应伯爵寻到一栋大宅子,好完成王命。
尽快让应伯爵及其家人们住进去。
但毕竟那需要时间,所以当晚应伯爵及其家人们就住在蔡京府上。
众人刚一进入客房,金莲立时瘫坐在床边,春梅立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瓶儿立时斜着身子倚靠在墙边。
应伯爵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她们几人哈哈大笑道:“去了一趟皇宫而已,怎么吓成了这样?”
金莲往日在清河县里泼辣惯了的,本想要骂他两句贼囚根子。
但一想到此地毕竟是汴梁城,所以话到嘴边,竟是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
瓶儿说道:“还说呢!伴君如伴虎这个理儿你没听说过吗?”
“你以为那人是谁了,那可是当今圣上!好家伙,当真是险些将奴家的小心肝都给吓出来了。”
应伯爵也不说什么,只是笑个不停。
过不多时,蔡京派来家中的六名丫鬟,为应伯爵等人整理、安置。
直到将近子时,众人才躺下睡觉。
应伯爵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天板,一遍遍地回忆着今日艮岳里的宋徽宗赵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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