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见此,心登时便凉了半截。
太子赵桓双手背在身后,冲着郓王赵楷笑说:“三弟,你这却又是为何。”“人家老九自从完成成人典礼,搬到宫外头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
“怎么老九一回来,你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对他这么针锋相对的呢?”
郓王赵楷脸上闪过一抹阴鸷,冲着太子赵桓说道:“大哥,你看你贵为咱们赵氏皇族的太子,宽厚仁德,所以自然有所不知。”
“你可知道?这世间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瞧瞧咱们老九混的,咱们兄弟姊妹当中又有谁和他真的亲近。”
“刚才他刚一进宫来,看到咱们三人从延福宫父皇那里出来,赶紧巴巴地跟条家犬似的凑了过来。”
“一口一个二十一妹,哈哈!他也不想想,这二十一妹是他配叫的吗?”
赵构听着赵楷这么说,气得咬牙切齿。
诸如像是类似这样的场景,从小到大发生过无数次。
以太子赵桓和郓王赵楷为首的这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们,眼见他母亲韦贤妃不得圣上宠爱,向来都是对他千般疏远、万般针对。
说实话,这还算好一些的。
年纪更小一些的时候,这帮人指不定会对赵构做出什么事情来。
“够了!”
冷不防地,赵构一声怒吼。
身旁左右两侧的宫女、太监们,眼见九皇子赵构已经发怒,均是心头一颤,连忙将头低下。
郓王赵凯眼前一亮,大笑道:“老九现在不得了了啊!”
“看来,自从搬到宫外头之后,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低三下四的老九了,不错不错,三哥我看着当真好生欣慰。”
赵环环站在太子赵桓和郓王赵楷身旁,实在欲哭无泪。
心中都揪巴成了一团,一心只是想着究竟该怎样为自己的九哥解围。
良久,又是良久。
赵构死死地盯着郓王赵楷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像是你赵楷这种人,我赵构却也懒得搭理!”
赵构这么说着,便要从太子赵桓和郓王赵楷两个人中间冲过去。
然而刚刚走出几步,郓王赵楷便将手紧紧贴在赵构的左边侧脸上。
许是童年阴影作祟,赵构顷刻间便打了个哆嗦,心中一紧,忙不迭退避三舍。
双手紧紧捂着左、右两边侧脸。
郓王赵楷见此,更是大笑不已,说道:“老九,你这算何意啊!”
“你三哥我只是把手放在你的脸上,又不是要赏你两记大耳刮子,何以至此?啊?哈哈哈!”
太子赵桓瞧着赵构吓得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也是感觉有些好笑。
于是便煽风点火说道:“瞧瞧,三弟你实在是作孽不小,都将九弟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这可实是不该呀。”
郓王赵楷冲着太子赵桓眨了眨眼睛,笑说:“那却又怎地?毕竟都是自家人,况且咱们的好九弟现在也已长大了,今非昔比!”
“明白他三哥我如何待他,其实啊……嘿嘿!其实他三哥我都是一心为了他好呢!”
赵环环见赵构脸色铁青,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赵构面前。
拉着赵构轻声说道:“九哥,我的好九哥,你先行离去,千万不要在这里久留了,就算二十一妹我求求你了,如何?”
赵构显得有些执拗,望着那延福宫的大门,坚定地道:“你九哥我今日说什么也要见到父皇。”
“没有见到父皇,就便是被他二人折磨死在这里!也坚决不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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