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抱双膝,无助地轻声抽泣起来。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几刻,突然间,院内东北角方向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康王何以如此?”
赵构闻声,心中一惊,匆匆忙忙擦拭掉脸上的热泪,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竟是前不久刚刚被徽宗皇帝封为正四品官给事中的应伯爵。
赵构的视线所及范围之内,除了应伯爵一人以外,绝无旁人。
赵构心中连连叹息着,匆匆忙忙用衣袖将脸上残留的热泪擦拭了个干净。
起身对应伯爵相迎。
“应给事中,小王这厢有礼了。”
赵构就像是平民小卒一样,冲着应伯爵作了个揖。
“哎哟喂!受不起受不起。”
应伯爵非常意外,赵构身为堂堂的皇子,而且也已成年被封为王爷。
居然在自己这么个大臣面前这么客气,实在是不敢当。
应伯爵睁大了双眼,看着赵构问道:“康王,你我二人身份地位尊卑有别,如此可不大好。”
赵构点了点头,应伯爵发现他的声音尚且还有些哽咽。
赵构摇头苦笑道:“应大人,您身为父皇面前的红人,定然是或多或少都对小王有些了解。”
“小王虽然名义上是皇子,可实际上,朝中上上下下,宫中上上下下,究竟又有几人将小王放在眼里?”
“小王……小王,唉!不提也罢!”
说实话,赵构还是年纪太小了。
从感情上面来讲,应伯爵自从来到汴梁城之后,和赵构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往来。
甚至直到现在为止,几乎就等同于是陌生人。
从身份上面来看,应伯爵就即便是身为徽宗皇帝面前的红人,可也仅仅只是一个正四品官而已。
和蔡京、高俅、童贯之流都根本就不是一个品级,并非属于同一段位。
赵构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纯粹地就是意气用事而已。
今日他先是经过了太子赵桓和郓王赵楷的折磨,而后又在延福宫里遭受到了徽宗皇帝的冷遇。
如此这般,心中一酸,再也忍耐不住,也就向应伯爵大吐苦水了。
应伯爵此时来到宫里,纯粹是无意间遇见赵构。
可旁人不知道赵构是在靖康之变发生之后,唯一的、真正的大宋帝国的主宰,同时间还是以一己之力开创南宋帝国的真龙天子。
应伯爵还能不知道赵构是日后大宋帝国的皇帝吗?
利用这一日的时间,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将尚且还处在郁郁不得志的岳飞和韩世忠二人收揽至麾下。
他由于这两日朝堂上上下下着手准备两日之后的第一场汴梁保卫战,以至于手里边的事情实在太多。
尚且还没有来得及去拉拢赵构。
眼下既然是在此地偶遇赵构,一番痛饮、豪饮也就不在话下了。
这么着,应伯爵先让赵构在原地等待自己片刻,他先进延福宫里和徽宗皇帝短暂交流了一番。
很快,他拎着大包小裹回到原地,带着赵构一起离开皇宫。
他和赵构一路并肩而行,从皇宫门口由西至东招摇过市,一路有说有笑快步回到家里。
此时膳厅里,岳飞、欢儿以及韩世忠三人并肩而坐,彼此有说有笑,正追忆过往,畅想未来,乐得正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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