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爵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陛下,这一战我宋军的确是打得漂亮、打得威风,可金国狼子野心,直到现在为止还不能保证第二场第三场,乃至是第四场第五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结果。”
徽宗皇帝听应伯爵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立时便凝固住了,继而被忧愁与紧张取代。“光候你说的很对,朕也明白其中利害,说实话,朕心中也很是没有底。”
“眼下朕所做的,也只能是为三军将士烧香祈福了,烦劳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保佑我大宋江山社稷无恙。”
徽宗皇帝一面说着,一面转过身去,朝着寝宫方向走去。
月光下,应伯爵望着徽宗皇帝那渐行渐远、略显有些落寞的身影。
突然间觉得,倘若历史上面的徽宗皇帝身边不全是如同蔡京、高俅那样的奸邪佞臣,可能事情的结果会不大一样的。
为君者得忠臣,是江山社稷之福。
为君者得奸臣,是江山社稷之灾。
这么一点点浅显的道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够想明白。
但千古以来,却有不少为君者前赴后继地去做昏君。
难不成,堂堂的一国之君尚且还没有普通的平民百姓想的多、见识多吗?
昏君与明君虽然一字之差,但却差之千里。
倘若为君者能够狠得下心,将日子过得如同和尚庙里面的出家人,那么,古往今来普天之下,势必全部都是明君了。
应伯爵回到家里面之后,和金莲她们几个妇人简简单单吃了点夜宵,便回房歇息去了。
翌日天还没亮,应伯爵便从睡梦中醒来。
身旁的李瓶儿因为应伯爵猛地翻了个身,便醒了,双眼惺忪地问道:“天色还早,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应伯爵坐在床边,双手拄着下巴,道:“主要也是因为这两日心事太多,睡也睡不踏实,总是做噩梦。”
李瓶儿跟着坐起身来,柔声道:“不打紧的,奴家觉得,此时你可以放下心来了。”
“汴梁城中的男女老少们都知道的第一场大战宋军打胜了,既是如此,接下来就即便两军再次交战,相信战争结果也不会像是先前那么悲惨了。”
应伯爵满脸苦笑,摇头说道:“沙场上面的事情,向来都是难说得很。”
“虽然这第一场的汴梁保卫战宋军打得漂亮,打得威风,可是接下来呢?”
“你有没有想过,倘若金军在第二次大战之时一开始便用上了全力,我大宋将士究竟又能够抵得住几个回合?”
李瓶儿心中原本是非常踏实的,但她听应伯爵这么一说,立时便有些慌乱。
连忙问道:“官人,你的言下之意是,这一场大战,金军没有使出全力?”
应伯爵点点头,寻思道:“确是如此,我在朝堂里听传报最新战况的将士说,虽然金军看上去一波又一波疯狂进攻,就连铁浮屠都拉出来了二百来架。”
“但实际上,整场大战看下来,似乎金军的主要力量以及很多主打战争的将士们,都是并没有出马,攻打外城的士兵,有很多都并非是女真人,其实是渤海人以及原来辽国境内的汉人所组成的。”
应伯爵话音刚落,李瓶儿顿时容失色,连忙抓住他手臂说道:“既是如此,接下来倘若再次开战,大宋军队又有几成把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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