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爵闻言,心中犯了难。
心中想道:看来,赵构真是豁出去了啊!
“六贼”对于宋徽宗的重要性,其实放眼满朝文武,根本就没有任何一党一派能够比得过。好比高俅,他是陪徽宗皇帝踢球的重要角色。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普天之下只有高俅一人能够陪徽宗皇帝踢好球。
好比蔡京,他是陪徽宗皇帝品尝美酒美色、逛窑子的重要角色。
“六贼”各人同气连枝,看上去在徽宗皇帝面前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他。
但实际上,每一个人,又都有各自的具体分工。
真真正正的缺一不可。
于情于理,赵构的想法的确是好的,想要让六贼死,从而确保大宋江山千秋万代。
而且赵构坚定地认为,让“六贼”先死,徽宗皇帝急便大发雷霆,也不会真的怪罪于他。
应伯爵仔细思量一番,也是能够想到这一层面。
“微臣这样说吧,康王你对微臣具体有什么指示,微臣具体该怎么去办?”
应伯爵沉思良久,看着赵构轻声问道。
“应大哥,总共两件事情。其一,将你手中能够调遣的五千多兵马暂时借给你兄弟我,最重要的是,将韩兄弟和岳兄弟借给你兄弟我。”
赵构一面这么说着,应伯爵点着头,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韩世忠和岳飞。”
稍顷,赵构续声说道:“其二,你兄弟我率众公然去宰童贯之时,应大哥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拖住我父皇,千万不能让我父皇提前得知了此事。”
应伯爵以为,第一件事情倒还算好办,但第二件事情就很难办了。
徽宗皇帝有事没事的整日都和“六贼”为伍,赵构一旦是这么做了,事发之时,同气连枝的六贼就即便是没法子和赵构兵戎相见、倒戈相向。
但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此事禀报给徽宗皇帝。
应伯爵就即便是用一万个办法,根本也做不到彻彻底底拖住徽宗皇帝。
使得赵构的这个先斩后奏的办法能够成功。
赵构说完之后,应伯爵深吸一口气。
良久,应伯爵满脸苦笑,摇头说道:“兄弟,你可真是难为死你大哥我了。”
应伯爵如此这般由衷说着,但赵构却满脸阴狠。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应伯爵双眼,说道:“应大哥,你兄弟构儿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天下苦六贼久矣。”
“倘若,此事走漏了风声,令童贯那阉贼提前得知了,那么,小王铁定三生三世深深记恨应给事中您。”
此话一出,应伯爵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哑然失色。
这炎炎盛夏时节,应伯爵竟然感到了如同坠入冰窖内一般的寒冷。
赵构就这么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旋即,王妃邢秉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连忙回过头来,冲着赵构说道:“夫君,不可对应大哥如此!”
赵构压着嗓子,头也不转,拿话噎着王妃邢秉懿:“妇人家家的,安生呆着去!我和我应大哥之间的事情,你休要多嘴多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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