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你敢有半点隐瞒,或是敢有半句胡言乱语,我等说杀你便杀你,说剐你便剐了你,晓得吗?”

应伯爵吓得心肝乱颤,连连点头说道:“晓得晓得,那能不晓得吗?我现在就把前后经过,告诉给你们!”此事倘若是如实来说,其实是很麻烦的。

因为杀害童贯一事,完全是徽宗皇帝命令应伯爵这么去干的。

而莲教作为大宋境内的头号反动组织,应伯爵相信,他们一个个的成天到晚心里面想着的事情,全部都是赵氏皇族究竟何时灭绝。

此时他稍有不慎,一句话将徽宗皇帝给说出来,那他必死无疑。

但却也来不及多想,只得是装出一副苦丧的脸,无比颓唐地爬到炕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一声沉沉叹息,说道:“说实话,兄弟我命苦啊,童贯这厮害我害得好苦!”

“杀我爹,弄我娘,我一家子上上下下,男的倒还好说,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女眷们……”

应伯爵刚刚瞎扯到一半,牛铁山眉间一蹙,满面疑云地道:“不对啊,应伯爵你的情况我和我手底下的兄弟们全都了如指掌的。”

“你家世世代代都在清河县,而且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父母双亡,童贯又怎么和你家人产生干系的?”

应伯爵一愣,连忙一拍大腿,急声道:“你知道我爹和我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可你知道我爹我娘因为什么死的?”

“反正童贯这厮都已经被我杀了,现在我也不妨告诉你,当年我爹和我娘无非就是因为那么一丁点的生意上面的事情。”

“一不小心和童贯的一个义子产生了纠葛,童贯的那个义子怀恨在心啊,结果直接就带人将我爹和我娘暗中残忍杀害了。”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牛铁山,就连陈玄风和张寿安都是怔怔愣住。

旋即,陈玄风满脸茫然地道:“看你这年纪,怎么说都得有三十岁了吧?”

“如果你爹和你娘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那么,童贯那狗贼岂不是还不满十一岁就收了义子,而且那人还跑去和你爹你娘结仇?”

应伯爵简直都无语了,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将这故事里面的漏洞给补上。

恰在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粗略一算,那时候童贯肯定已经年满二十了,只少不多!”

经这么一说,牛铁山、陈旋风以及张寿安三人才点了点头。

接下来,应伯爵一番胡诌,竟也将这件事情给圆出来了。

很好地揶揄了过去。

陈玄风冲着应伯爵说道:“真是难为你啊,你说你本身就在大宋朝堂里做高官。”

“结果还要和那童贯狗贼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说来也是苍天捉弄人,兄弟,真是辛苦你了!”

应伯爵摇头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到底咱也是为民除害了,我就即便是隐忍再长时间,也是值得的!”

应伯爵嘴上这么说着,心中想着:去你娘的吧,你们这些苦哈哈的酸狗们,你爷爷我倘若不是为了保命,才懒得和你们在这里闲扯呢。

过不多时,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惊呼:“教主回来了!”

屋内众人甫一听到这句话,顿时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身后门外看去。

应伯爵眼见众人如同集体起立一样那般整齐,自己也是禁不住好奇心,转头朝着外面望去。

一派茫茫夜色里,一名一袭白衣的瘦高男子,正手持长剑,大步流星地朝着屋内走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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