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这妇人连忙将睡在床上的那老婆子摇醒,好生吩咐了一番,让那老婆子准备伺候酒局。
那老婆子多年以来始终在这妇人身边为奴,尽管身子乏累已极,困倦如海,但实在是禁不住这妇人的一声命令。连忙跳下床来,匆匆忙忙地拿碗筷、刷茶杯,忙活了起来。
李拱极醉醺醺的,被应伯爵搀扶到茶桌前坐下。
他身体东摇西晃,连声颤笑道:“大哥,你说你这是图个什么,咱们兄弟谁跟谁呀,你想要接我,你来接我也就是了,何必费心弄这景!”
李拱壁满脸尴尬,瞧着应伯爵轻笑道:“应伯父,家父实在是喝得太多,您千万不要见怪。”
现如今,清河县里面,应伯爵的那些老相识,几乎都知道应伯爵在汴梁城内飞黄腾达。
而且也全部都知道,应伯爵凭借着写小说的技艺,被徽宗皇帝百般宠爱,一时间甚至朝堂里无有出其右者。
其他的事情应伯爵倒也不在意,只是看李拱极醉成这个样子。
眼下又兵荒马乱的,这千里迢迢从清河县来到汴梁城,尚且还没有入城呢,就喝到这种程度,难免满脸不悦。
李拱极死活都无法醒酒,应伯爵只得是问李拱璧:“侄儿,你和你父亲究竟是怎么了,这还远远没到汴梁城内呢,怎么就喝成了这个样子?”
李拱璧有些不好意思了,挠头憨笑道:“应伯父,实在是不瞒您说,我和我父亲早在八日之前便从清河县出发,一路快马加鞭,死赶活赶、日夜兼程,终于快要进入汴梁城。”
“今日傍晚时分,我父亲眼看着汴梁城已经近在咫尺,他知道汴梁城是应伯父你的地盘,所以便也不加收敛了,从行李里拿出酒来,痛喝一番。”
“你也知道,我父亲此生没有什么爱好,吃喝嫖赌他就只占了一样,这一点,我是很随我父亲的。”
“他老人家一喝起来,我便也禁不住地开始狂喝。”
应伯爵摇头苦笑,轻轻地拍着李拱璧的肩膀。
略有些责备地道:“于是就喝成了这副样子?于是被莲教的英雄们给逮住了,都还没有醒酒呢?”
“也不是我说,实在是不该,你和你父亲好歹也已经在官场里混了很多年了,怎么连这么点事情都不知道呢?”
“就即便是馋了酒,到汴梁城内与我好好喝就是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费劲巴力的。”
李拱壁越听越是不好意思,连连点头说着:“应伯父,您说的是,侄儿记在心里呢。”
应伯爵继续摇头苦笑着,说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这点事情难不成还要我来嘱咐吗?”
很快,饭菜便被莲教的教徒端了上来。
教徒将饭菜好生放在孟玉楼身旁的那老婆子手里,再由那老婆子放在桌上。
教徒刚要走,应伯爵一把抓住教徒的手,说道:“我这老兄弟喝多了,随随便便拿两个苹果来。”
那教徒一愣,满脸茫然地道:“应坛主,没苹果啊。”
那教徒这么一说,应伯爵才反应过来,莲教穷成这个样子,的确是找不出半块水果。
于是随口说道:“那就随便拿二两羊肉过来吧。”
不成想,那教徒仍旧说:“应坛主,没羊肉啊。”
应伯爵欲哭无泪,看来,今夜他是要被死活也无法醒酒的李拱极,给折腾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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