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说西门大姐现如今恍若是一个要饭的乞儿,那么,陈敬济也没有好得了多少!

只见这陈敬济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满脸胡茬子,一开口便满是酒气,满是各种肮脏恶臭的味道。看上去,似乎已经至少连续两个月没有洗过澡了。

他这一走一动间,竟是将苍蝇都给凭空招惹了过来!

陈敬济望着春梅愣了片刻,旋即释怀地一笑,并不敢上前来染指半分。

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脏兮兮地笑着:“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堂堂的春梅姐。”

“啊不!说春梅姐便太高攀了,该当称一声应夫人才是呢!”

庞春梅紧皱着眉头,用手指着陈敬济急声问道:“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你给她害的?”

陈敬济耸了耸双肩,笑道:“我害的?嘿嘿!我怎么敢!”

和侍卫们站在外面的金莲与瓶儿眼见势头不对,便连忙跑了进来。

陈敬济先是看到肤白貌美的庞春梅,又看到通体上下贵夫人模样的金莲与瓶儿,馋的他双眼发直。

和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不一样,春梅金莲瓶儿三个妇人可都是应伯爵府上的娘子,正儿八经的官夫人。

平日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保养得体,又因顿顿山珍海味,所以三个人身形丰满,细皮嫩肉得很是不得了。

庞春梅眼见陈敬济根本不承认,于是又拉着西门大姐问道:“小姐,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告诉春梅,春梅为你做主!”

西门大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用手指着陈敬济说道:“他不是人,他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陈敬济立时勃然大怒,猛地窜起身来厉声道:“你这贼囚根子,当真大胆!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皮剐了!”

西门大姐吓得瘫坐在地上,只是怔怔地望着陈敬济,连一言都不敢发。

侍卫们眼见陈敬济如此,便立刻冲了进来,四人训练有素,一把就将陈敬济死死按在桌子上,令陈敬济丝毫动弹不得。

陈敬济甫一挣扎,便感觉骨头都要断了一样,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春梅眼见西门大姐六神无主成这样,如同个疯子,心知这么下去也不是事情,于是便命侍卫将西门大姐从房里带了出去。

春梅则是去第四进院里找吴月娘。

金莲和瓶儿紧紧跟随在春梅身后,寸步不敢离。

春梅当真不知道吴月娘是否在房里,反正倘若没有在房里,那么,吴月娘要么是和其他人一样离开了西门庆府上,要么是死了。

春梅越想越急,来到吴月娘门前,用力一脚将房门踹开。

只见衣衫不整的吴月娘正独坐在床边抽泣着。

春梅和金莲、瓶儿站在门口,惊呆了双眼。

眼见屋内满目疮痍,帘子、被褥全部都有被人撕扯和踩踏过的痕迹。

春梅快步走了过去,连忙问道:“大娘,这……这究竟是谁干的?”

吴月娘甫一看见庞春梅,登时止住了泪水,咬牙切齿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还有脸回来!”

庞春梅有苦说不出,哽咽着道:“大娘,您只需告诉我究竟是谁干的,春梅能够为你出头!”

吴月娘看到站在门口那几名侍卫,顿时便想起现如今庞春梅这金枝玉叶般的身份。

于是匆忙穿戴整齐跳下床来,用手指着庞春梅的鼻子说道:“堂堂应大人的夫人嘛!看来现如今是回家耍威风了。”

“耍吧!我吴月娘今日陪你耍到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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