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晨与姥家狗蹲在树丛里看着他们。
鼻血横流,脸上的纱布都被染湿了一些,刚才戴月眠那一下真不是盖的。
“三彪子,你和姥家狗去,趁着这会儿,把长江送回道观去。”我压着声。
趁着李正刚来了,戴月眠注意力都在李正刚身上。
“妈的!”薛晨手捂着我鼻子,眼珠子瞪着朝李正刚看,“这老小子,不太对劲儿。小爷再观察观察。”
是不太对劲儿。
“这老小子,居心不良。”薛晨满眼都是警惕,说了句。
薛晨警觉性高,田大威连喘气都不敢,忍着恐惧也说了句:“那个李正刚,很像你们正一妖人。”
什么叫像?他本来就是。
在场的,除了他和圆通老方丈,哪个不是正一妖人?
“正一妖人有个特点,”田大威恐惧中总结概况:“傲慢,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人前满腹大道,道骨仙风,人后放暗箭,背后使坏。”
“你们正一妖人,又妖,又贱。”
“我爷说的。”
田大威吞吞吐吐话音落下。
而薛晨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李正刚和章乐书走到老黄身边,李正刚用道袍袖子捂着鼻息,仿佛是怕封印物的黑烟吸进肺里。
冷笑一声:“师伯为了苍生守着平阴峰,镇压着这‘六淫疠(lai)气’真是辛苦了,也该歇歇了。”
怎么他们,对平阴峰里镇压的东西,都各自有叫法。
老黄说镇压物是:万般恶念。
章乐书:阴团。
戴月眠:平头缸。
李正刚:六淫疠气。
没等我深想,李正刚在老黄背后猛地拍出一掌。
顿时,老黄背上清晰可见一道道青雷术的存留。
这一遭吓得我和薛晨立刻站起身。
“我说啥了?”田大威像看热闹的,都忘了害怕,兴奋的就差拍个巴掌:“我说你们正一妖人就喜欢背后放暗箭吧?我说的对吧?”
“滚!”我和薛晨急了,异口同声骂了他一句。
“李正刚,啊哈哈哈哈!”那疯了的戴月眠突然猖狂大笑,仿佛对李正刚所作所为很是满意。
“李正刚,你特么啥意思?”薛晨按着我脑袋,像按个钉子似得,把我按蹲下。
随即他像道箭似得窜出去,愤怒的质问:““你这是啥意思?”
“是因为我师父不教李七星卜术,你就趁着这时候,对我师父出手?”
“你别忘了,李七星的腿还是我师父治好的。”
薛晨冲出去,李正刚先是斜眼蔑然的看看他,随后才扭过头,满目蔑然。
这装逼,与戴月眠有过之无不及。
“他黄岩分明能治好七星的腿,可他还是保留,让七星虽能走路,却是个瘸子!”
李正刚语气傲然,但表情是极其愤怒的,表情和语气不协调。
“那我们不治李七星了呗,当初就别治,让他去截肢!”我气的从树丛里站起身。
薛晨也怒着接过话茬:“让他去截肢就好了呗?连瘸子都当不上!”
这一刻,我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长江薛晨,包括老黄,都不太愿意给人看病治病。
看到事主时,都要斟酌一番,才考虑治不治。
有的人,你救了他,他就是一条蛇,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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