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你傻了?还不把薛晨叫起床?”刘姨看我眼神直勾勾看着小黄,拍了拍我后背,“你发什么呆?你手里拿的什么?从早上就一直拿着,睡觉也拿着?”
我拿着什么呢?拿着薛晨给我留的那本《母猪繁殖技术》。
“刘姨,”我忍不住了,仰头面无表情告诉刘姨,“你走吧。”
我话音落下,后院三清殿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
刘姨朝着三清殿跑,骂道:“又闹耗子了。”
三清殿里,东面墙上挂的密密麻麻名字牌位掉在地上,地上一大堆牌位。
等我和刘姨重新挂好了牌位,我面无表情和刘姨说:“刘姨,你走吧,你等不着金满山来找你了。”
“为啥?”刘姨嘴唇子一哆嗦。
“他死了?”
“没有,他有对象了。”我告诉刘姨,“刘姨,你的热情不该用在一个术士身上,巫师,术士,和尚,道士,这些人都不会有家,不会成家,不会对爱情负责任。”
“你去找个好老头,那些丧偶的,有退休金的,有文化的,你找个,去渡夕阳红吧。”
刘姨傻眼盯着我,嘴张张。
“走吧,这是道观,不收女客。”
说完这话,我转身朝着前院去,刘姨一屁股跌在地上,嚎啕大哭:“满山死啦?呜呜呜……”
我回到我屋里,坐在炕上,低头看那本《母猪养殖技术》。
笑了一下,贱人给我留的书也很奇葩,很清奇。
盯着书皮,我气的发疯,想把这书撕了。
心里那感觉老难受,有火发不出。
我端着那本破书,朝书说:“姑姑!你在里面对不对?你信不信我把你拿出去晒了?”
“我告诉你啊,我这辈子都不会翻开这本书!狗屁养殖技术!该死的薛晨!”
在屋里坐了一阵,眼角余光看到我书桌上放了一些东西。
走过去看,是一大堆桃木钉,手工削的。
还有一沓至阳符咒,血写的。
那一沓符咒,手摸着得有几十张。
“哈!”我笑了一下,等我研究研究,怎么把这符催动了。
几十张一起催动,爆开闷死薛晨。
那该死的堂主,谋划百年,就想拿到天罡奇门,是啥意思?
不就是卜术最高的书吗?他玩魂玩腻歪了?想学卜卦了?
可能吗?他是出马仙,能不会卜卦?
“姜龙,你来。”老黄天外传音又钻进脑海里。
我把那本《母猪养殖技术》随手扔到我书架上,转身去老黄屋里。
他屋里已经整理好了,书都重新放回书架,他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披着个毛毯子。
手里拿了一把刀,正在削一块木牌子。
“你干啥呢老黄?”我假装若无其事,像昨天那种语气问他。
“做牌位。”老黄回答淡淡的。
给谁做牌位?
“姜龙,你过来看看?”老黄朝我招招手,让我到他身边去。
他拉开他那豪华桌子的大抽屉,里面放着好几快木牌。
每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名字,有戴月眠的,还有黄双儿的,还有他自己的。
好家伙,他这依旧是怀念百年前那场师兄弟情分吗?
现实里,他无法让他们师兄弟三个人齐头并进,陪伴扶持在这世间,就做了三个牌位放在一起。
仿佛,似乎,他们没有分开过。
我张张嘴,想告诉老黄,黄双儿钻母猪养殖技术里面去了,她还给我拖了个梦。
“学习吧!”老黄堵住我的话茬,拍拍我脑瓜顶。
我开始学习之前,他和我说:“把你那本《母猪繁殖技术》收好,以后好好看看,好好读读,指不定能打败薛晨那天罡奇门。”
咱且不说,那天罡奇门是啥书。
咱就说,母猪养殖技术能打败天罡奇门,那不开玩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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