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说书人都惊到了。

“掌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掌柜的眼波不惊,抚掌道,“此乃斩神义士张玉清的新篇檄文,前脚讨神,后脚伐赵氏。”

“你觉得此篇檄文如何?”

说书人匆匆瞄了一眼,大惊失色,“文采斐然,但…大逆不道啊!”

这瀚岳府的天,可不是大雍皇帝老儿。

正是这真人赵氏。

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以檄文讨之,到底是谁在造反啊?

“非也,此檄文有理有据,岂能称之为大逆不道。”掌柜的摇头道。

“掌柜的,您该不会让小老儿说这篇檄文吧!”

说书人猛然瞪大眼,脸色煞白,惶惶然,“若是赵家追究下来,莫说你我难承后果,就算这天香楼也得一朝崩塌啊!”

“非是我的意思,正是天香楼身后大掌柜意思。”掌柜的摇头,“你的意思如何?”

说书人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不决。

他深知,一旦说书后,必会惹来祸患。

可即便如此,大掌柜也要说书。

难不成大掌柜的不惧之?

“让小老儿试试吧!”

最终,说书人咬牙,拍板定下。

一是为报答掌柜的,二是为那素未蒙面的斩神义士。

大不了说完此事后,离开府城去。

说罢,说书人取来檄文,摇着羽扇来到台前,润润嗓子道,

“今日小老儿便予诸位侠士们说说这讨赵氏檄文!”

“赵氏者也,自先祖神威镇北真人以来,与朝同在,历千六百余年,守府镇岳,得圣皇信任!”

“然斩神义士之言讨真人赵氏一事又不可不信。”

“檄文列举赵氏罪有三!”

“罪一,赵氏指派无生楼杀手刺杀老府君一事,是真是假?”

“罪二,赵氏手段残忍,以江湖武者为兵人,炼制灵兵藏于武者之身,以其身养兵。”

“罪三,赵氏,欲行逆乱乾坤、谋逆造反之举,是虚是实?”

“小老儿相信斩神义士绝不会信口开河,有一篇檄文斩神在先,又岂能凭白无故给赵氏泼脏水?”

“当然,此事是否真假?还得听赵家一個解释!”

话落,台下许多丈育武者嘈杂声传来。

“我就觉得老府君遇刺一事多有蹊跷,原来是赵家所为。”

“哼,明眼人都知道老府君与赵家不对付,竟施展如此阴招,实非君子所为!”

“难怪,新任府君陆牧之根本没想着平判乱军,他根本就是赵家的一条狗。”

“以人为兵,祸害江湖同道又是怎么回事?”

“所以,那什么武者走火入魔说法根本就是假的,可恨的赵家!”

“走,去赵家问个明白,老子要为老府君、为江湖同道讨个公道!”

“妈的,怕死不练武,有本事把我们都杀了。”

一篇檄文,瀚岳府内卷波澜。

无数武者都在讨论此事。

更有江湖武者将赵家围了个水泄不通,要求给个解释。

甚至那些加入府兵的武者,都囔囔着要离开。

耻与府君陆牧之为伍。

总之,偌大的瀚岳府乱成一滩。

与此同时。

被无数武者围堵的赵家,家主赵恒正召集诸多长老商量此事,为此事而棘手苦恼着。

“那张玉清到底什么来头?”

“他怎知刺杀老府君的无生楼杀手是我们赵家所派出的?又怎知兵人计划、以及我赵家造反一事?”

赵恒敲着头疼不已的脑袋。

尤其是前者。

老府君在瀚岳府内颇有声望。

要知道是他们赵家派无生楼的刺客去刺杀府君,绝对会让赵家威望大跌。

反倒是后者造反一事。

他们倒是不怕,因为早有准备,也本来就打算掀桌子。

“家主,此事该怎么解决?”有长老询问。

“自然是不承认,只要没有证据,我们赵家千年声望可不是他三言两语所能撼动的。”另一个长老冷声道。

“可颠倒乾坤之事…”

让赵家纠结就纠结在这。

没办法,他们是真准备谋反,公之于众。

也都准备了充分的理由,将造反谋逆的原因推到大雍圣皇的昏庸无度上。

可是,一旦他们谋反的事成了既定事实。

那么,也不正侧面衬托另外两件事的可信度。

所以,该怎么将谋反一事从其他两件事揪出来成了最大难题!

“哼,此人处处与我们作对,不杀之,真以为我们赵家是吃醋的。”

“现在问题不是那张玉清,而是该考虑如何给外界武者一个说法。”

长老们也头疼不已。

江湖武者这个群体五八门,最是麻烦,可没有那么简单就能糊弄过去。

“父亲、此事交给我来解决如何?”

这时!

一道白衣身影走来,气质如仙,风度斐然。

他开口,声音徐徐传来。

其身边则跟随着一个身子佝偻的老仆。

此人一经出现,顿时让满堂鸦雀无声,目光簌簌望来。

“赵年…你是赵年!”有长老惊声开口。

“五长老,许久不见。”白衣青年轻笑颔首。

“哈哈哈…我们赵家的麒麟子归来了。”

“年儿,多年不见,你长大不少。”

“老夫都快认不出你了。”

下一瞬,赵家满堂皆激动欢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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