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爭之下,非生即死。”
“我会取你们性命。”
最后一句落下,楚政的眸光骤冷,杀机渐起。
“道爭?取我们性命?哈哈哈——大言不惭!”
范明轩等人似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狂笑声再起。
“不知死活的下界贱种,今日,本座便先教教你,何为尊卑有序,何为世家威严!”
听闻楚政所言,范明轩眼中最后一丝戏謔,彻底化为冰冷的厉色,心中怒火升腾,杀意再无保留。
錚一一声穿金裂石般的清越剑鸣陡然炸响,他袖袍一甩,一道刺目的青金色仙光冲天而起,
仙光之中,一柄仙剑悍然出鞘,剑身流淌著如同龙鳞般的细密道纹,剑锋所指,虚空如同脆弱的锦帛,被瞬间撕裂,留下一道久久无法弥合的漆黑裂痕。
恐怖的剑啸声化作实质的音波,震得下方荒山碎石滚落。
巔峰半仙宝,青鳞斩虚剑!
此剑在手,范明轩自信足以在七境之中横行无忌,他甚至担心一剑將楚政劈死,失了擒拿苦役的价值,故而剑势一转,凌厉无匹的剑罡化作一道青金匹练,並非斩向楚政头颅,而是削向他的双腿!
楚政眸光如同万古寒潭,没有丝毫波动,
“自寻死路。”
他心中低语,体內早已蓄势待发的浩瀚元然骤然奔涌。
喻一他丹田之中,那颗浑圆无暇的金丹微微一颤,剎那间,磅礴的元然,如同自九天垂落的甘泉神瀑,自金丹九窍之中喷薄而出,瞬间充斥四肢百骸!
法天象地!
楚政的身形没有任何徵兆,急剧膨胀,眨眼之间,一尊高达万丈,顶天立地的恐怖法相,便傲立於天地之间!
法相周身繚绕著混沌元烈,如神金铸就,双眸开闔间似有日月轮转。
楚政缓缓抬手,擎天巨掌,五指张开,对著虚空猛然一握。
掌心之中,木火土金水五行元然瞬间沸腾,並未遵循相生相剋之理运转,悖逆了五行规律。
剎那之间,五色神光四溢,钉死了虚空,
一剎间,反五行大阵,已然布成。
方圆万里,虚空几近彻底凝固,瞬间化作了一片与世隔绝,坚不可摧的牢笼。
范明轩斩出的青金剑罡,如同陷入了粘稠无比的泥沼,速度骤降,范氏七人脸上的嘲色以及笑意,在楚政法相撑开的那一瞬,便已然彻底僵住。
无形的灵觉之中传来的,是足以令神魂冻结的致命凶险,让他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惊骇以及难以置信。
这当真是下界修士,七阶初期?!
楚政根本未曾打算给这七人任何反应的机会,万丈法相一步踏出,整片虚空都在剧烈震颤,风起成浪,气似雾涌。
剎那之际,那只如同太古神山般覆压天穹的巨掌,携带著崩碎星辰之威,没有丝毫哨,对著下方七人,悍然拍下!
若擎天玉柱倾塌,落掌乾坤顛覆!
!
一声沉闷的巨响炸开,首当其衝,便是范明轩引以为傲的青鳞斩虚剑!
那巔峰半仙宝在这纯粹到极致的力量碾压下,发出一声悽厉的悲鸣,剑身灵光瞬间溃散,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破铜烂铁,倒射而回,狠狠撞在范明轩的胸口!
噗一一范明轩周身一震,如同被太古神象踩中,护体仙罡脆似薄纸,胸骨瞬间塌陷,大口咳血,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箏般向后拋飞,眼中充斥著极致的惊惧。
楚政的巨掌去势不减,恐怖的阴影,瞬间笼罩了范明轩身后那六名早已被威压和禁之力震得动弹不得的范氏子弟!
其中三人,修为不过六境,在楚政这尊法相面前,渺小得连蚁都不如。
噗!噗!
如同熟透的浆果被巨力捏爆,几团刺目的血雾在禁的虚空中骤然炸开!
骨骼血肉,连同他们身上的护身法器,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区別地被瞬间碾成了一滩烂泥。
浓烈的血腥气瞬间瀰漫开来,转瞬又被禁的空间死死锁住,无法逸散分毫。
“正初,你该死啊!!!”
目睹族人瞬间惨死,范明轩目毗欲裂,近乎野兽一般的嘶吼。
强烈的愤怒压下了心中惊惧和伤势,他强行催动体內仙力,不顾一切地引动倒飞而回的青鳞斩虚剑。
剑身之上残存的灵光被他疯狂点燃,化作一道比之前更为炽烈狂暴的青金色剑罡,如同剎那流星,亮起一瞬煌煌仙光,直斩楚政法相头颅!
楚政眸光冰冷,面对这垂死挣扎的搏命一击,缓缓抬起了法相那根如同撑天神柱般的手指,对著那道袭来的璀璨剑罡,轻轻一点。
指尖元然凝聚,神通再转。
斗转星移!
喻玄奥道韵瞬间瀰漫,那足以斩杀寻常七阶后期修士的搏命剑罡,在触及楚政指尖的剎那,仿若进入了无形漩涡,剑罡轨跡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扭转,如同被驯服的狂龙,骤然调转了方向!
“什么?!”
范明轩眼中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填满!
青鳞斩虚剑的剑锋瞬间逆转,他倾尽全力斩出的绝杀一剑,瞬息之间,却以更快的速度,更猛烈的势头,狠狠地斩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之上!
青金色的剑光毫无阻碍地透体而过,范明轩的身体,瞬息间被剑罡瞬间一分为二,残躯在狂暴的剑气中,几乎被彻底撕碎。
在范明轩残躯崩解的瞬间,楚政体內早已贯通的精气神,如同沉寂万古的火山,轰然爆发。
三味真火席捲虚空,瞬间將虚空中瀰漫的血雾,乃至一切属於范氏七人存在的痕跡,彻底吞噬仅仅数息,禁的虚空牢笼之內,已然空无一物,三色洞焰交织席捲,焚尽了一切痕肢。
这七人,修为平平,廝杀经验更是粗陋不堪,在楚政眼中如同稚童舞刀,没有丝毫威胁可原。
楚政目光扫过虚空,募然抬手,一缕神念自虚空中被扯出,落入了他的掌心。
这一缕洞念,在楚政的掌心来回试探,想要挣脱束缚。
那是范明轩的一缕残魂,显然,他想隱匿於此,寻机脱身,將此事回稟范氏,但被楚政所察。
“曾几何时,即便是祖境,在我面前,不敢妄咳本座—"”
楚政盯著掌心的一缕残魂,1然开口:
“你也配与我原尊卑?”
三味真火在掌心燃起,於虚空中明灭,彻底抹去了范氏七人的最后一丝痕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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