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看着眼前的钟青山,忽然就想到了少年老成这四个字。

同时,心里面也特别的理解他。

父亲早逝,母亲又常年卧病在床,家里没有长辈亲戚可以依靠,全指着他一个养家买药。

若是这样的生存环境下,还不处处多想多打算,也很难支撑到现在。

可是,尽管是如此困苦,他都没有从钟青山的身上看到丝毫的自卑抑或自弃,反而是坦然的,脚踏实地地认真生活着。

不单是认真生活着,他还一心向上,心里还存着读书的念想,努力去实现。

实在是了不得!

大郎在理解钟青山的同时,又忍不住地去佩服他。

他笑道,“你是四郎是好朋友,却从未去过我家。哪日有空去坐坐吧,我想,我阿爷很乐意见见你的。”

钟青山面露不解,明明自己问的是青山村的村长会不会收自己这个新村民,为何……

突然的,他想起来刚才大郎说过,关于桃村村学的一些消息,他们的爷爷听村长说的。

也就是说,粟家爷爷跟村长关系很不错?

钟青山只顺着这个思路略想了想,就明白了大郎话里没有言明的意思。

他当即笑道,“粟大哥,不知道你们家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过去坐坐。”

大郎想了想,说道,“两日后下午吧?两日后你方便的话,就到我家里坐坐?”

说着话,大郎心里面已经盘算开来了。

一方面自然是想要帮一帮钟青山的,另一方面,主要还是希望能听到一些钟雄的新情况。

大郎想着的是,那钟雄既然都受伤了,肯定需要人照顾,可那人又没有成亲,应该是只能回到家里,让家里人照顾了。

两日的时间,他总该离开医馆回到这村子里了吧?

希望到时候钟青山能带相关的消息去自家。

钟青山并不知道大郎心里的想法,只笑着说两日后的下午,会去粟家打扰一下。

大郎笑着应下了,接着便顺势提出了告辞,带着二郎离开了。

兄弟俩走在回家的路上,二郎一眼一眼地去看大郎的脸,却不说话。

大郎起先不是太在意,继续走自己的。

只是走着走着,发现二郎还在不停地看自己,便问道,“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二郎问道,“大哥,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让青山去我们家做客啊?”

大郎笑道,“他想去我们村里落户,但是怕村长不肯收。我们家阿爷正好可以帮他,不过,我也不能就直接替阿爷做主,就让他到家里坐坐,到时候阿爷自己跟他接触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帮他。”

二郎站在原地,愣住了。

大郎见他停下了,自己也跟着停下来。

二郎微张着嘴“啊”了一声,“居然是这样,那你怎么不直接说呢?”

大郎笑了,“咱们家阿爷是个热心肠,若是觉得青山是个好的,应是会帮忙。若是觉得青山不好,自然不会帮,我不想青山心里有负担,希望他就当作是来我们家单纯坐坐。”

反正按大郎的意思,就是想让自家阿爷看看钟青山这个人而已,钟青山也不用多表现什么,或者开口跟阿爷请求,自然就不必多说了。

不过,他看刚才钟青山的反应,应该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必须得说对方这聪明早熟的劲,跟自家四郎比也不差的。

他越发理解这人为什么会和四郎成为朋友了。

二郎听了大郎的话,还是觉得费解。

不过他素来不是个会在费脑子的事情上为难自己的人,既然想不明白,那索性就不想了呗。

于是,他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兄弟俩办完了事情的,就回家去了。

说来也是巧了,兄弟俩刚到了村口,就看到自家阿爷赶着驴车也回来了。

粟山也坐在车上。

二郎看到粟广他们很是高兴,又蹦又跳地招手打招呼。

粟广看到两个孙子,笑呵呵地把驴车停在了他们的跟前,让他们两人上车。

然后就往家里赶。

在车上,大郎就直接交代了从钟青山那打听到的消息。

其实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从钟青山那打听到,毕竟钟青山知道的还没有他们家知道的多。

不过,本身也不是真打听事情去的,他们更多的是想要看看那钟雄是不是把事情联想到他们家,或者是否决定调查清楚受伤背后的真正始末。

粟广听了大郎的话,点了点头,“嗯,看样子他们现在还顾不得去想其他。”

粟山也说道,“应该是这样没错。”

粟广哼哼两声,笑道,“就那个混球在医馆里要死要活的样子,就看得出来,他是真没心思想其他的了。”

原先他只是打算去医馆里打听打听消息的,没想到就那么正正好,遇到了钟雄发疯的状态。

遇到这样的事情,粟广能怎么办呢?

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看好戏了!

好在医馆的生意不错,进进出出不少人,其他人也被那动静给吸引了。

就这么的,粟广和其他人一块把钟雄的热闹给看了,越看越是心情舒畅,心里面更是忍不住地不停给四郎他们拍手叫好!

这几个孩子怎么就这么聪明呢?竟然能想到用这招对付他!

虽说四郎的做法太冒险了,但毕竟都做了,也没法修正了,更何况,这做法真是深得他心啊。

看看现在的钟雄,粟广都开始深刻反省了。

那日和粟山过去,把钟雄给揍了一顿,他还想就此了了呢。

现在想想,什么了了?

自己真是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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