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皮肤晶莹剔透,胜若桃,一身紫色白条纹的修身鱼鳞护甲包裹着纤细的腰肢,胸前耸起的护甲上铭刻着鱼状的纹,手中则握着一柄粉色的长剑。“主母!”
傅宽、灌婴、杨武、靳歙、王吸、召欧六人抱拳行礼,他们自然是认得眼前这道靓丽的身影的,同时也明白了张机说雁春君不敢的理由。
那是许久未曾在世人眼中以如此着装出现的惊鲵,罗网天字一等杀手。
自从惊鲵嫁给张机后,似乎也厌倦了过去的杀戮,不再以罗网天字一等杀手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与秦国敌对的几国也都不免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多惧怕惊鲵,尽管一位天字一等杀手的确令人忌惮和恐惧,但最令人感到无可奈何的是,她是张机的妻子,正妻!
若是惊鲵真的外出执行刺杀任务,杀又杀不得,但不杀她自己没准会没命。
可若是伤了这位……后果恐怕没人能承受得起。
张机绝对不介意学当年张仪入楚时那般,带着一众宗师上门拜访,然后将伤了惊鲵的人细细地切成臊子。
不讲理?
拳头硬就是理。
何况你有实力你也可以不讲理,反正张机便是如此,他们又有谁能说个不字?
而这些年来,惊鲵也一直以洛南君府的主母身份示人,典雅淑秀,温柔良淑,倒是有一番贤妻良母之相,令人淡忘了她昔日的赫赫凶名。
有时候就连惊鲵自己都忘了曾经那在腥风血雨里行走的时光,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一直生活在光明世界中的贤妻良母,唯有在保养惊鲵剑的时候将长剑拔出,才会流露出几分昔日的凌厉锋芒。
“倒是我无用,不得不让你重操旧业。”
张机的脸上露出几分愧疚之色,与乌氏倮、胡姬、赵娼后等后来的女子之间也许是色谷欠大于爱情,但对惊鲵,他还是敢说自己心中是爱情多过色谷欠的。
张机是鼓励家中妻妾培养些自己的兴趣爱好的,习武、修文、奏乐、绘画、经商,哪怕再抛头露面亦无妨,他都会成全妻妾们的兴趣爱好。
然而惊鲵却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反而抛下了昔日倚仗的惊鲵剑。
不是张机要束缚惊鲵,而是惊鲵早已厌倦了那样的杀戮生活。
因此张机也极力避免惊鲵再有需要拔剑的时候,但这一次实在是没人能用了。
六剑奴去刺探情报,黑白玄翦负责剪除有威胁的草原狼族头人,八玲珑则是混进了月氏,传出了不少有关月氏的重要情报,但就连张机都不知道八玲珑混入月氏后的身份。。
而要震慑住雁春君,也自然需要一张足以让他胆寒却又无可奈何的明牌。
一名宗师武者的暗中窥视,显然很符合这张牌的要求。
“不一样。”
惊鲵握住了张机的手,也不在乎上面沾染的血污,只是重复着:“不一样的。”
“从前我拔剑,是为了有一天能逃离黑暗。”
“现在我拔剑,只是想为你分忧。”
张机默然,惊鲵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也不会煽情,她只是直白地说出内心所想,但这样的惊鲵反而更令他动容。
二人对视着,目光中充满了柔情蜜意,但很可惜这种场合并不适合二人做些什么更加煽情的事情。
一番简单的话别后,张机令人给燕丹和鞠武塞了几颗疗伤的丹药后,令人将这重伤昏迷的二人与田光尸体一同抬上了一架机关朱雀,径直飞往燕国上都蓟城!
说实话,眼下的燕丹,的确是个天大的麻烦。
战场上,他想生擒燕丹击溃燕军,但下了战场他便想到了擒获燕丹之后的麻烦事。
最大的麻烦便是如何处置燕丹!
若是处置不当,将会遗留下巨大的隐患。
秦国之所以在六国灭亡后收服民心如此难有成效,一来是地方贵族豪门和三老曲解秦法,二来也是六国的末代君王的结局使得百姓对秦国产生了残暴的刻板印象。
历史上的韩王安因为新郑叛乱而被殃及,嬴政担心又有人借韩王安的名义在韩地叛乱,直接令人将之处死。
熊启是兵败战死的,齐王建则是被秦国流放饿死,赵王迁也是被流放后处死。
虽然有关魏王假和燕王喜的结局并没有在史书上记载,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下场。
燕丹虽然弑父篡位也不受燕人爱戴,但终归是体内流淌着燕国王室血脉的燕王,若是处置得不妥当,也会大失燕人之心。
因此,张机的想法是,请六指黑侠带着墨家神杀剑士去蓟城,开墨家论政台,在蓟城百姓面前,公审燕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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