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此时也不管这些人在长安城何处,又是否能快速赶来。

他连声大呼,沿途听声的禁卫面色凝重,等到有副统领催促了数声,才有数十人一鬨而散,各取了一个方向寻人去了。

“如果我选母后这边,那我就需要將这帮人一网打尽,正巧他们都在太医馆,此时也算下手的契机,若能止住风声传播出去,而后以这些人身患重疾而亡,事情应该就这么消退了!”

“到时再將朝堂听了秘旨的那批人换一换,让公孙敖等人主官,而后昭告天下有才之士进行辅助,彻底轮换了这朝廷!”

“……”

新帝思索著种种,只觉大刀阔斧乱砍一通的方法虽然恶劣,但大致能解决问题。

他心中杀心起,也不介意杀一批人。

涉及大修士、禁卫军团、城卫军几乎都在他们这一方,而武將在近距离针对术法型修士堪称血克,哪怕文臣和侯爵中有一些高手也发挥不出多少作用。

“届时还能让张汤去监牢將舅舅家的门客都放出来,让这批好勇斗狠的人打前锋!”

新帝心中心绪中杀心愈重,杀念带来的种种想法也愈加高风险。

等到御驾的马车急速停下,他种种念头才消退,转而纵身而起。

目光扫过长信宫大殿门口十余具尸体,新帝脸上不免多了几分诧异。

他看著躬身不敢拦截的郑当时,心中焦躁也懒得搭理这桩平常必然要过问的事,而后闯入了长信宫大殿。

“母后……”

“我儿来得正好,今日祸事临头,你我皆不可乱,必须解决竇婴这个祸患!”

新帝刚刚开口,只见大殿中的皇太后並未躺著,而是在殿堂中来回行走,慵懒的宫服已经更换成了束身的衣裳,甚至在袖口加了两枚带著铁砂的大袖。

与新帝並无不同,皇太后同样杀气腾腾。

“陛下当时搀扶竇婴时应该发力,而后一掌震死他,如此才能以最小代价解决问题!”

皇太后此前责备了田蚡,此时也是责备新帝,只觉新帝的手腕不够狠辣。

如果换了景帝,景帝早就趁乱下了狠手,哪还有当下这些事。

“那我现在……”

“不论你带人去还是单独前去,这都会引发防范的戒心,陛下难於暗中动手,若要大庭广眾下直接击杀竇婴这种忠臣,陛下的朝廷必然人心涣散,谁都不敢忠於您!”

新帝摸了摸剑,皇太后则是惋嘆了一声。

“先帝留下遗詔时肯定没想到当下的局面,他很难想到太皇太后过世,竇太主难於入主安乐宫,也就是说这份遗詔有两种使用的可能!”

“一种是竇婴接替权力,配合太皇太后围剿先帝怀疑的诸多人,从而让朝廷清明,另一种可能呢?”

“我哪知道,我就是第一种可能里要被围剿的!”

“你动一下脑子想想!”

“我没脑子,我脑子坏了!”

新帝和皇太后磨刀霍霍,大殿中张学舟和田蚡则是开始了和平探討。

肚子挨了一拳,田蚡现在对张学舟很客气,但也有几分自暴自弃。

“第二种可能就是反杀竇家,將竇家抹去,太后与陛下有血脉关联,所以获胜后同样会拥护陛下,不论交锋带来的胜负,陛下的帝王位都稳固无忧!”

张学舟提醒了一声。

他皱了皱眉头,只觉自己差点没將狗咬狗一嘴毛说出来。

这是一份引发火拼的遗詔,太皇太后势力和皇太后势力会因为这种死无对证的遗詔引发一场生死角逐,从而让最弱势的新帝得利。

但景帝没想到的是太皇太后过世,皇太后放权,新帝主政。

新帝在朝堂上没有了瓜分权力的竞爭对手,这种遗詔牌打出来就祸害到新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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