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张学舟身体没变好,又不曾改换朝廷官职,很难有什么朝廷官员会为难对方。
主父偃心术正与不正对张学舟確实没啥影响。
“倒是公孙先生一展宏图的机会来了,以后再见就是国之栋樑了”张学舟拱手道。
“此话当真!”
公孙弘脸上一喜。
相较於主父偃说一堆添油加醋的內容,张学舟的话言简意賅,也直戳了公孙弘所需。
他就是一直在等待相关机会,从而寻求朝廷信息进行判断。
公孙弘没想到自己还没判断出来,张学舟倒是直接讲清楚了。
竇婴假遗詔的影响或许较之公孙弘所想更为严重,蔓延的人数也会颇广。
只有上面的人下去了,下面的人才能上去。
一个萝卜一个坑,上面的人不拔走,下面的人就难於走到关键职位上。
“我去打半斤酒过来,咱们边喝边聊!”
白吃白喝了数月,公孙弘难得掏钱买吃喝所用。
张学舟也没在意,他应下公孙弘的话,又翻了翻正堂文火温养的丹炉。
他们最初只是想找点煤石,哪曾想会发生诸多事。
“陛下必然会趁著这一波定下规矩,只怕有些不適应制度变化的人倒大霉,可惜我不求高官,这些事对我没什么大用!”
如果將侯爵势力当成赤色联盟国第一代委员,又將诸侯王当成裴景、赵天华等人,大汉王朝逐步的变化就能直接看清楚。
结束了皇室內部纷爭,新帝等人的发力显然是朝外。
这种整顿与面对外来压力並不衝突,甚至属於战爭状態拔钉子,免得关键时候来一下倒大霉。
而大汉王朝人才制度依旧是举荐制,这种模式与赤色联盟国一考定终身的情况不同,也更为適合大汉王朝当下的社会形態。
张学舟没有过多纠结在大汉王朝必然的变革上,他摸了摸昨夜走后门造设的『节』,又摸了摸丹药,而后又朝著庭院的景观树看了看。
缺乏大批量的药材,张学舟当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哪怕徵调了朝廷內库的药材,这些药材也难於让人满意,只有大规模相互搭配才能將丹药最大利益化。
他也只能等弘苦前来长安城,以田蚡府邸发现咒师的情况,弘苦回到曳咥河圣地只怕是接受了审查,又有其他咒师进行调查,从而导致了双方贸易暂缓。
事情在张学舟等人的预料中,也在弘苦的预料中。
在丹药未成之前,张学舟不相信道君会杀到长安城找他们的麻烦。
“说来田蚡击败了竇婴,难道竇婴这些天都没养好伤,这棍子真有这么邪门?”
灵木法杖击溃的阳魄身有数尊,涉及黑山尊者、白骨尊者、织皇尊者,也涉及了被创伤的道君,而在长安城中则是有竇婴这个案例。
竇婴不差修行资源,最近也没与什么大修士爭斗,落到被田蚡打吐血的下场確实让人难於相信。
看似田蚡境界更高一筹,但双方交手必然是竇婴胜出,这就像张学舟殴打田蚡一样没有道理可言,並不能用彼此境界术差异做对比。
如果竇婴没能撑住田蚡恼羞成怒的一击,这意味著竇婴身体有较大的弊端,甚至是竇婴自身都没发现的情况。
或许是竇婴修行出了问题,又或是灵木法杖蕴含著一些张学舟都没摸透的效果。
他后知后觉想到一些事,一时间还有几分后悔没去太医馆看戏。
若能借竇婴身体状况进行判断,他对道君等人伤势就有更清楚的认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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