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假如那位女皇派人来谈判,你会给出什么条件?”“叶尼塞河,必须以叶尼塞河为分界线。”赵新解释道:“其实不管是现在的水运还是以后那条西伯利亚铁路,伊尔库茨克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点。”
范统讶然道:“听你的意思,你是准备修铁路?”
赵新很肯定的点头道:“是啊,不修铁路肯定不行。无论是人口还是物资,仅靠河道的话,一年只能有五个月的使用期。”
范统笑道:“我记得以前课本上说,帝国主义控制的铁路修到哪里,他们侵略的魔爪就伸到哪里。”
赵新笑道:“这话没毛病。可咱们算是帝国主义吗?西伯利亚太大了,没铁路真不行。”
范统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哎?李白的老家,碎叶城现在在谁手里啊?”
赵新道:“满清。从这点上来说,康雍乾三代做的不错,可惜后代子孙不争气。”
“以前不知道,来了快一年,很多事情颠覆了以前的认知。”范统叹了口气,悲天悯人的他决定在睡前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这次能不能少杀点俘虏?咱们毕竟都是受过教育的现代人,杀人多了总是不好。”
“小范,你要明白一点,这是个铁与火的时代,同情侵略者只会让他们以为我们软弱可欺。我以为,那些对侵略者宽大为怀之类的做法,实在令人作呕。必须杀一儆百,剩下的就得去挖煤修路来赎罪。”
赵新继续道:“别谈什么人道主义,战争不是请客吃饭,不是茶余饭后消遣的儿戏,而是最丑恶的事。敢挑起战争,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几万人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互相屠杀么,成千上万人被杀死或被打成残废,然后杀人越多,功劳越大”
“打住打住,我就问一句而已。你这么一说我恐怕今天晚上都睡不着了。”营地篝火的光影跳动间,范统看不清赵新脸上的表情是凶恶还是平静。
“唉,打了这么多仗,我除了一开始那会有些兴奋,之后就都成了责任。”赵新拍了拍范统的肩膀又道:“该休息了,我也该睡了。”
范统回到帐篷里,躺在铺盖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等他闭上了眼打起呼噜,梦里似乎有个金发妹子正跟他招手.
8月26日,北海军由五门d30远程火炮组成的炮兵阵地布设完毕,而围绕炮兵阵地所修建的防御阵地也基本修筑完成。
赵新随即命令黑龙江南岸的部队越过排卧岛,向额穆尔卡伦推进,吸引俄军注意力;同时,北海军各部陆续进入营地以西的进攻出发阵地,那里距离俄军的战线不足两公里,已经在对方24磅炮的射程之内。
苏沃洛夫那边则命令两个骑兵团向雅克萨城北面移动,其目的是想通过树林迂回到北海军的阵地。他现在的兵力虽然不少,但需要防御的要点也很多,所以并没有率先发动攻击,将视敌人的行动随时发布命令。
对于俄军的一万八千人而言,光是苏沃洛夫这个富有魔力的名字就使所有人士气旺盛。
“只要上将在这里,一个人就顶十万人!”
战斗开始前前,苏沃洛夫上将试了最后的手段,8月26日,他派出使者把一封劝降信送到了北海军的前沿阵地上。此时欧洲的交战规则是使者可以见到对方的统帅,不过北海军显然不想尊重这套,他们只是让俄军使者停留在阵地前方二百外的位置。
赵新收到信后觉得实在搞笑,侵略者居然劝保卫家园的人放弃抵抗投降,这特么都是什么逻辑?
之后他便给苏沃洛夫回了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滚出雅克萨!”
赵新当然想写的更多,好好损一下对方,奈何他俄文水平实在有限,绞尽脑汁的编了半天,结果是一地废纸。
担任信使的俄军上尉看到回信上的内容,一脸不屑的对赵新说道:“阁下,阿穆尔河可以停流,天穹可以塌坠,雅克萨要塞决不投降!”
“噗嗤~~”
赵新被对方的话气乐了。他环顾左右,用食指点着俄军军官笑骂道:“瞧瞧吧,侵略我们还说的大义凛然。真应了那句话,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站在右侧的尹兵卫听到这话,“唰”的就抽出了身后背着的武士刀,只待赵新吩咐就要砍人。那名俄军军官见状,脸上的肌肉忍不住跳了一下,可还是直挺挺的站着。
“让他走。”赵新抬手制止了尹兵卫,对陈继山道:“你去送他。”
两个小时后,苏沃洛夫接到了信使的回报。他看完赵新在信纸上用俄文写的那句话,眉宇间阴晴不定。沉吟片刻,他对副官淡淡的道:“传我的命令,所有中尉以上的军官今天下午六点回城堡向我报到。”
“遵命!我的将军!”
当晚七点,一身戎装的苏沃洛夫出现在了城堡内的广场上,在他面前立正站着的,是俄军部队所有中尉级别以上的军官,足有一百多人。
苏沃洛夫扫视着所有人,表情严肃。他知道军官们都在等他讲话,于是轻咳了一下,用富有激情的腔调大声道:
“一百年前,我们两次来到雅克萨又两次屈辱的撤离了,最终签订了一份不平等的条约。现在是第三次,要么守住这里,要么在此牺牲,我们再无选择!
诚然,敌人武器很先进,我们的困难很大。但作为俄罗斯军人,我们不应在任何力量面前屈服,小母亲(叶卡捷琳娜二世)在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
我从军几十年,至今还从没在任何力量面前退却过。雅克萨要塞非常坚固,我们的兵力是对方的一倍,我们的火力更是无比强大!如果我们能击退当面之敌,整个黑龙江流域都将回到帝国的怀抱!上帝的荣光将永远照耀这片蛮荒之地!”
“乌拉~~乌拉~~乌拉~~~”
话说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似乎只有“巧合”能解释。就在苏沃洛夫讲话的时候,北海军九千参战部队也正通过步话机,聆听赵新亲自宣读的临战动员令。
赵新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他要让手下明白,为什么要北上数千里,远离家人和热爱的土地,来到黑龙江上游和俄国人拼命。
“.这次出战前,有不少人问我,其中就包括你们的爹娘,为什么要放着关内的大好山河不去打,而要来到雅克萨打红毛罗刹?
兄弟们!远的不说,三百七十五年前,我们的老祖宗就已经来到了这块土地,勒石铭文,以国之名,焚香敬告上苍。特林石矶上的两座永宁碑就是明证!
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露所坠,白山黑水,万里山河。如果我们不捍卫这片肥沃的土地,那我们将永远失去它!如果我们今天不来战斗,不管是汉、满,还是赫哲、费雅喀,乃至索伦各部,都将沦为异族枪炮下的奴隶,他们面对将是屠杀!
让那些红毛罗刹下地狱去吧!他们对土地的欲望如同贪吃的饕餮,上万里的白山黑水都无法满足其野心。他们破坏、屠杀、偷盗,却美其名曰‘文明’,所到之处杀人放火,奸淫抢掠,无恶不作!
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场战斗不是终结,打完了这场仗,我们还会一路向西,将战火带到侵略者的家园!
让那些狗屁的怜悯见鬼去吧!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杀死他们,用我们子弹和刺刀消灭每一个拒不投降的罗刹,把他们的身体变成这块土地的肥料,让我们用胜利来昭告天下,谁也抢不走我们的领土!”
隐孢子虫病是由一种叫微小隐孢子虫所引起的传染病,而其他品种的隐孢子虫亦偶然会引起此病。病症通常于感染后7天左右出现,包括腹痛、水泻、呕吐及发热。大部份患者的病症持续6至10天,但亦有可能会持续数星期。免疫系统有问题的患者如受感染,病情可能非常严重,甚至威胁生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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