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舅说过去与东主有些小仇怨但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愿与东主相逢一笑泯恩仇无论如何他与你并没有深仇血恨。”
李佑愈发感到古怪那两次其实都是他得罪了钱国舅只不过钱国舅奈何不得而已。难道这位钱二国舅一夜之间忽然变成胸怀宽阔、宽宏大量、气度非凡的人物了?
他李佑最得势的时候钱国舅没什么表示现在他李佑丢官“失势”此人却跑过来卖好怎么看怎么奇怪。难道这世间就没个捧高踩低、跟红顶白的势利小人了么?
偶然瞥见崔先生的有点小唏嘘的神情李佑纳闷道:“你多愁善感什么。”
崔真非叹道:“看到钱国舅在下想起了过往。当年也是大大得罪过东主亏得东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收留使用不至于京师又多一句饿殍!”
李佑真不差这几句拍马肉麻话继续问道:“那钱国舅还说了什么没有?”
“还说有一桩大生意要与东主做等午后他还会来拜访的。”
听到这句李佑反而放心了怕就怕的是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但如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就不奇怪了。对钱国舅那等贪婪人物如果有利可图化解点小仇怨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李佑考虑过后吃完午饭还是留在了家中等待。钱国舅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好歹也是太后的亲兄长具有一定往宫中传小话的能力。
在无冲突的情况下人家主动来献殷勤真没必要不给面子往死里得罪。若能和解总是好事谁也不会希望仇家越多越好。
在书房喝了几口茶果然等到了钱国舅。这次李佑认真打量了他几眼便觉此人真是有点未老先衰不过四十多岁壮年长相却老的和五十大几岁似的。哪有点处尊养优的国舅模样。
钱国舅长相虽惨架子却不低进了书房后神态自若的与李佑寒暄。李佑也不急慢慢地与他闲谈反正不是自己着急。
直说了一刻钟的话钱国舅才步入正题“今ri到此确实有一桩买卖想与李大人联手。”
李佑没有接话摆摆手道:“我已经罢官当不得此称。”
钱国舅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有位友人在京北一带讨生活今年新开了几口煤窑存了不少煤炭。听说如今京城煤情紧俏要托我在京城寻门路发卖。”说至此
钱国舅笑而不语他知道李佑会对此感兴趣的。果见李佑坐直了身子眼神大亮的问道:“京北也产煤?”
钱国舅解释道:“京北密云、怀柔、顺义、昌平州一带都出煤的只是不如京西量大而且运输略微不如西山便利。”
李佑又重新靠回椅背吐了一句这个时代没人能听懂的槽“我只知道昌平能挖沙原来还能挖煤。”
挖沙?挖煤?钱国舅迷惑不解但正题要紧他继续解释道:“京北产煤本就不多一般供应北边诸军或者就地烧砖炼铁之用故而很少往京城发卖。我这朋友开了几口煤窑却没打通门路卖给边军不过错有错着两个月下来存了几十万斤煤如能在京城发卖足可大赚一笔。”
几十万斤煤几乎可以供应京师一ri之需了虽然与总需求相比不算大数目但若突然入市也足以对煤市价格产生一定冲击。特别是在当前大批煤炭都被囤积居奇实际销售并不多的情况下。
李佑无所谓道:“那就拉来卖好了京城有数个煤市都可以你又找我作甚?”
钱国舅现出不悦神se“我是诚心诚意来说此事李大官人却只管说笑未免太过于怠慢人了!”
李佑哈哈一笑对着钱国舅拱了拱手“是在下的错国舅爷勿怪!”
有点头脑的都知道现在煤市被宦官把持着囤积居奇如今气焰嚣张得很连天子都被蒙蔽了。那李佥宪稍微约束了几下就进了谗言被罢官免职别人谁还敢触霉头?没门没路的运几十万斤煤来冲击市场更是找死。
所以李佑装傻让钱国舅很不高兴这是侮辱他的智商么?(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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