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陈知县还有什么着急事情?不过如今陈知县是最能决定李佑命运的人连这个暂署理西水巡检司的差使都是陈知县签押了才有效力。别人他还敢抗命唯有陈知县的话不敢不从。
更何况陈知县还有那不为人知的大靠山想想他前ri怎么和李佑说话的?直接就明说一句“若到本官升迁之时…”这就是最不经意间的底气外露啊。
看来今晚无法吃税课局的宴了李佑吩咐长随张三道:“你代我去张大人那里致歉之后再去家里传话道我被县尊召去了今晚便在县城歇宿。”
和一个木头睡了三天什么也没做他心里sao动的很今天了任更是激动人心兴致高涨所以借此时机顺便去县城找小妾泄一泄火罢。
吩咐完毕李佑走到衙门口便要朝县城而去。
却见另一长随李四冲出来忽然把住大门跪在地拦住李佑道:“老爷不能走!”
这发什么疯?李佑张嘴便要骂。
却听那李四很悲愤的以头抢地苦谏道:“老爷自今ri起身份不同了出门定要乘轿!否则老爷失了体面连小人我跟着老爷都羞于见人。望老爷自重!”
李巡检下意识拍一拍额头尽管他时刻提醒自己是个古人活在一个古代世界里但有时一不留神还真不能融入古人的思维。
巡检司里有现成的轿子和轿丁那就按规矩来罢要做官这也是不可少的排场没有的话只会招人笑话。别说步行就是二人小轿都要被瞧不起非得四抬轿子才算够格。
其实武官按制度只允许骑马不允许乘轿更别说四抬大轿。但如今也就是募军里严格一些地方却没人当回事而且李佑根本不会骑马。
天繁星点点却没什么月光李巡检便只好锦衣夜行了。只见二人打灯笼在前吆喝开道四个轿丁抬着竹制的大凉轿。旁边长随李四也步行同速跟随保持凑近轿窗的姿势时刻听候差遣。
能跟着官老爷的轿子当随从让李四心里认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很成功。想多了他又可惜起自己的履历不完美当初李父退养后李佑继承家业作衙役时他这帮役忍不了跟着李佑没油水离开了。现在对此则是懊悔无比不然自己岂不就是善始善终的李家两朝元老了。
若李父见了这李家十几代没有过的风光场面定然会去宗祠再烧几柱香。
不知不觉到了县衙门外李巡检下轿便撞见了出外归来的老熟人黄师爷。
“啊两条腿改八条坐轿子了。见过李大人。”黄师爷拱手戏道。
李佑还礼道:“老先生真爱说笑这是哪里话直呼本名即可。”
黄师爷笑道:“位移则人变你那名在本县可是只有县尊叫的起了。”
“老先生但叫无妨。”李佑大方道又问:“县尊连夜召唤在下不知是何缘故?”
黄师爷想了想道:“今ri无他事惟有下午时分那黄神婆庙的庙祝来过或许与此有关。”
黄神婆便是丝织这一行当的行业神仙了这种庙祝可不是神棍一类人物常常扮演者行业魁首的角se。李佑似有所悟这定是和本地丝织业有关没准能和他今天大肆抓人扯联系。
在这几十年也不知道怎么发展的行业神庙渐渐地有了李佑辈子印象里的行业协会的模样行业神庙的庙祝执事也多半是本行德高望重的前辈人物类比于协会会长、理事长、理事庙里所受香火也可类比于协会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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