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不和李先生拼酒令了赵良礼无奈的以目示意王同知。
同样无奈的王同知苦笑道:“老夫不胜酒力了。”又对李佑说:“实话说了罢我yu拜访陈大人烦小哥一道陪同。若触怒了他还李小哥从中转圜。”
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一个五品同知怕触怒七品知县不至于罢定是有所奢求了。你都怕触怒陈知县难道不知道我更不敢得罪么。李佑假作醉意道:“在下小小巡检安有本事在诸位老爷们之间说和。何况身为外方武职理当避嫌不好随意涉足县衙啊。”
好耳熟的一句话又是跟谁学的来着…李巡检这官做的学陈知县和老岳父真是渐渐融会贯通、学业有成了。
赵良礼插嘴说:“李先生为人就是谦虚谁不知道李先生是陈大人的亲信言听计从的。”
李佑又道:“这样的事情找黄师爷更合适在下参与也得顾忌黄师爷的感受。赵大官人和黄老先生不是同窗吗?”
赵良礼苦笑说:“黄师爷说此事涉及经济钱粮事务他不在行还得你出面。”
李佑想道黄师爷都要推辞的事情看来确实很棘手。王同知这个老头也就罢了但赵大官人都出面实在不能太得罪且先装样子问问。便拍着胸脯说:“在下尽力而为!但不知是什么事情。”
王同知笑呵呵说:“当下却是不能说免得李小哥转身就去告诉了陈知县使他有了准备徒增烦恼只李小哥到时候帮着说说话。本官给你赔罪三杯恕罪恕罪。”
等王同知喝完李佑趁机又说:“在下怎敢当再敬王老爷三杯。”打定主意是要灌酒了。
王同知年纪毕竟老的六十岁了喝着就真的不胜酒力退下休息。看着老头走了李佑直截了当的对赵良礼问道:“究竟什么事情?”
赵良礼伸出两个手指头说:“要钱来了。知府老爷看今年虚江县灾情最轻想叫你们多交三万两税银他有用处。”
李佑愤道:“我虚江不遭灾反而成了坏处么!”
县里的钱粮大致情况李佑还是清楚的去年水灾欠税的不少陈知县任以来催缴了几个月已经有点严苛了眼看秋收之后又要征钱粮去年欠的加今年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完成额定数量呢何况今年本县还有出税银三万两修水利的大事已经启动起来了。
总而言之虚江县今年从百姓到县衙银子都不富裕。若再去为了知府没有实际好处的一句话加征三万两必定闹得县里鸡飞狗跳。
作为本地人李佑当然对此反感的很你知府老爷胸中有大局但需要用银子关虚江县什么事情凭什么来盘剥我们就因为我们比别的县灾情轻?
以李佑对陈知县的了解他必然也会反对他所冀图的是刑清政简、县情大治再有几项鲜亮的政绩工程然后官声直达朝廷(有门路就是好)升官时来几把万民伞什么的。怎么会愿意看到自己治下民怨沸腾火药桶一般出了民变谁负责任?再说陈知县也未必很需要巴结知府。
王同知原来是给知府老爷当说客来了难怪惧怕触怒陈知县以王老爷爷的学历凭背景年纪还真不如陈知县这个全榜第五名二甲第二名的进士正印官硬气很可能被陈大老爷甩了脸子。所以王同知就来找李佑期望能帮忙游说知县。
李佑根本不想接这事他又没有什么求到王同知的得不到什么大好处落个没法兑现的空头人情有啥用?
赵良礼本是个懒散人从不cao心生计的xing格这次是拗不过王同知牵个线如今看李佑面se不忿便道:“这事确实也是个不讲理的事情。但王老爷他老人家平时在府里人缘不错却被知府逼着来当这个说客知道了你的名声一大把年纪了苦苦求到我实在不忍拒绝便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到底如何你且看着办不必顾虑我也不要为这样的大俗事影响交情。”
李佑三ri不知肉味本来今晚打算夜宿船说不得有场艳事。但现在看这王老头缠人功夫有一套早点躲走为妙。
还有赵大官人这扭不开的面子在他说是那么说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万一真驳了面子惹得他生气也不太好。便对赵良礼道:“夜se已深在下也告辞了。”
赵良礼点点头道:“那我就不留客了不要忘了八月十六的虎丘会。”又在李佑耳边轻轻引诱说:“若成了此事我便将云彩姑娘送给你我家的女戏陪客不陪客全凭自愿这云彩姑娘可是从没有陪人过夜的哟。”
不得不说赵大官人真是少见的xing情中人对李佑的确不错不然以势压人一力降十会李佑就是再灵活又哪有躲闪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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