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凝着眉,果断道“臣学艺甚精,绝不可能诊错。”

崔灿雯咬牙,油盐不进。

但,江逢有傲慢的资本。

先帝爷考虑到伴君如伴虎做帝王的御用太医危险系数过高,便赐给了江逢祖父一块免死金牌。

不出意外,这块免死金牌,现在传到了江逢手上。

“你再诊诊。”

“朕,真的要喘不上气了。”

三十六计,装晕为上。

“拿针!”江逢对一旁的学徒急声道。

崔灿雯:倒也不是非晕不可。

王宝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连忙开口劝说“江太医。”

“陛下近些日子时常彻夜不眠批阅奏疏,然后又准时上早朝,处理政务。”

“想必您也听说了,这朝中近来大小事不断,有没有可能陛下劳心乏力,精力不济,需休息数日?”

江逢听明白了,陛下就是想偷懒不上朝了。

江逢看着眼皮轻颤的陛下,淡淡道“应是如此。”

一时间,江逢心中感触良多。

登基两年有余,陛下好不容易有了几分为人君该有的模样,可如今看来,昙一现罢了。

很多时候,他都会在想,若没有当年的突厥叛乱,暴民作乱,天降山火,该多好。

但,这世上从不缺的就是假设。

从来不能实现的也是早已过去的假设。

长生殿内的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装晕的崔灿雯浑身不自在,此刻醒过来的话,更尴尬。

“那臣给陛下开一些温补的药,如果可以,陛下最好静养数日。”

江逢依旧声音淡淡。

规矩,恭敬,却又疏离。

这本该是一个臣下,最该保持的模样。

崔灿雯忍不住想到,年少泛舟湖上,比赛钓鱼,江逢凭医术特制鱼饵作弊时的傲娇模样。

那句,凭本事钓到的,怎么就不算数,记忆犹新。

太久了。

他们都不再是年少了。

有的人,也再也回不来了。

“有劳江太医了。”王宝低眉顺眼。

“陛下,臣听闻皇后娘娘也染病,卧床不起,臣自问医术独步太医院,不知陛下能否允许臣给皇后娘娘诊治一番。”

江逢微微颔首后,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崔灿雯。

年少时的旧事,算不得秘密。

交好,也仅仅是交好,让人挑不出错处。

所以,江逢也就没有画蛇添足找那么多借口。

坦坦荡荡,直截了当。

崔灿雯:她现在在装晕啊。

答还是不答,这是个问题。

王宝不愧是七窍玲珑心,轻抬脚步上前轻轻唤了几声,顺带还装模作样掐了一下。

有了台阶的崔灿雯,幽幽醒来。

王宝低垂着头,面不改色的将江逢的请求重复了一遍。

崔灿雯颇有些犹疑。

梁少渊,就是个坏种。

有再多的借口,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陛下,短短一月,皇后娘娘已经病倒三次了。”

江逢声音中的担忧做不得假。

崔灿雯抿抿唇,的确如此。

指不定,在外人眼中,崔皇后已经是个体弱多病的身子骨儿了。

“江太医,你逾矩了。”

“皇后与寡人病症相似,江太医可放心了?”

“若江太医实在清闲,不如前去兴庆殿看看谢太后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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