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圣上,西戎侧妃目测是中毒而亡。”御前侍卫统领肖远初步查看了现场,禀报道。
阿努达很是震惊,抱着自己的侧妃悲痛不已。“明帝,西戎真诚结盟于此,没想到你东启欺人太甚,今日之事必须给本单于一个交代,杀人凶手无论是谁,必将他碎尸万段!”
面对西戎单于的盛怒,众人噤若寒蝉,而明帝也只是沉默,未表一态。
“启禀圣上,我知道杀人凶手是谁!”这时,古南溪突然站出来,打破殿内如井水一般的沉默,叩首回禀明帝,朝阳长公主大惊失色,一把拉住女儿,但为时已晚。
“是谁?”明帝审视群臣之后,镇定的问道。
“是她!”古南溪不顾母亲的阻拦,指着一旁的顾予初大声说道,“我刚看到秦王妃偷偷摸摸,意欲逃走!一定是她杀了西戎侧妃。”
“南溪郡主怎的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所为!”顾予初幡然大悟,原来今晚这个大局是冲自己而来。
“秦王妃武功非凡,借着烟火正欲逃走但被我逮个正着,若不是荣王妃意外挡住她的去路,此时恐怕早已逃脱!”南溪郡主不依不挠,为了达到目的,也不顾皇后是个想法,把荣王妃也扯了进来。
“荣王妃,可有此事?”既然问道此处,明帝只有转向赵芸和,严肃的问道。
“回圣上,今日我当感谢秦王妃姐姐才是,若不是秦王妃姐姐身手敏捷,及时将我拉住,我恐怕早就落水而亡。”赵芸和比古南溪聪明,并没有急于给顾予初的行为定性,只是借着感谢之名落井下石,暗指顾予初暗藏身手。
“我若想逃走,为何还站在此处?我与西戎侧妃今日才相识,与她无冤无仇,又为何要痛下杀手?”顾予初心里气的不行,但还是冷静的一连两个反问自辨道。
她有理有据,古南溪一时被问的词穷,现场一片宁静。
“启禀圣上,臣媳有话要说。”此时,换宁王妃赵芸静打破沉默,突然叩首说道。
明帝面色铁青,但还是应允。
“今日席间西戎侧妃与秦王妃把酒言欢,臣媳就在附近,西戎侧妃很是兴奋,言语间来看是第一次与秦王妃见面。”
赵芸静停顿了一下,顾予初觉得她不会如此好意,果不其然,她又继续说道:
“西戎侧妃兴起之时还与秦王妃说起了乡音,其乐融融的样子。”
“可是秦王妃明明没有以乡音回应,只是邀西戎侧妃饮尽尊杯,随后便拉着她离开了宴席。”
宾客中开始有人小声咕哝着,议论起来,赵芸静目的达到,不再多要,而顾予初则表情不可抑制的凝重起来。
“西戎侧妃同你讲方言,谁知你不是百色之人,听不懂百色之语,你怕身份暴露,所以杀她灭口。”古南溪郡为很聪明,很快听懂了赵芸静的言外之意,并以此继续据理力争起来。
“郡主,我并未得罪你,你为何处处想至我于死地。”
顾予初不再过多解释,只是针对古南溪的居心委屈的说道,下跪欲请明帝做主。
“回禀圣上,我的确曾与西戎侧妃把酒言欢,还领着她参赏珊清殿,介绍东启民俗民风,之后我们共饮了侍女端来的酒水后她便称需侍奉单于,与我分开,这些在席的诸位皆可作证。之后我便在廊间观赏烟火,郡主胡搅蛮缠大打出手倒是也可以为我做不在场的证明!请圣上为儿媳做主!”
明帝仔细听着她们几人的争辩,面色难看但没有发作,更未做回应,南溪郡主见状况对自己更为有利,喜出望外,接着向她发难。
“你假意与西戎侧妃交好,实则找准时机向她下手,顾予初,你好狠的心。”
“你居心叵测!”顾予初横着眼睛反驳道,声音洪亮,心里很是坦荡。
可接着赫和国随行护卫慌张带来的消息,却让她心中开始忐忑起来。
“国主,小殿子不知所踪,臣等遍寻整个珊清殿也一无所获,臣询问廊中职守,他说,他说……”赫和侍卫似乎知道这殿里的大事,欲言又止。
“说什么?”乐嘉还瑜三两步向前,大惊失色,惊慌的问道。
“说小殿下失踪之前与秦王妃在廊中说话,之后便再未看见。”
这下,众人炸开了锅,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古南溪更是得意,笃定这一回顾予初插翅难飞。
“闭嘴!”明帝嫌四下吵闹,一声喝令,殿内顿时又安静下来。
阿努达怒火中烧,狞髯张目,飞跃而起,瞬间就要掐住了顾予初的脖子,就在霎那间,启帧挡在女人身前,一把拦下。
“单于恕罪,定罪需有实证,在未查明真相之前,她还是我东启的秦王妃。”启帧护在顾予初身前,恭敬却不客气的说道。
“单于息怒,今日之事孤必查明真相、找出真凶,还西戎、赫和一个公道,倘若真为秦王妃所为,任凭西戎、赫和处置,绝不姑息。”
明帝不想让局面更为难看,只能暂时忍下火气,开口调和。
“为示公允,秦王、宁王、荣王理应避嫌,弘王,此事交由你来彻查,将端酒侍奉的侍女及廊中执守拿下问话,秦王妃嫌疑未脱,暂收掖牢。”
“三日之内,东启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见明帝有了明确的安排,阿努达不好再发作,当即抱着步荣的尸体,率西戎使团离去。
赫和国一行亦无心宴会,也跟着离开,夜宴就此不欢而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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