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各个都点头交耳,点头称赞这圣器的精美及无价。
“这是什么?”大理寺卿眼尖,看见玉琮中空之处像似有他物,他以为这个圣器另有玄机,赶紧喊了出来,引得周围席上官客纷纷伸着脖子想一探究竟。
“像是一块绢帛。”
有人这样说道,这让本来心不在焉的顾予初瞬间警惕起来。
“快呈上来。”明帝也是好奇。
“启禀圣上,以防万一,还请让臣工现行代替圣上探查一二。”因为女儿与荣王的丑事而不得明帝待见的张德芳抓住这个机会,以讨明帝欢心。
听到他这样说,明帝也戒备起来,担心内有暗器,便点头应允。
“那便有张爱卿代劳吧。”
群臣和瀛洲遣使皆屏吸敝气,各有所忧。
皇后本就谨慎,所以她更是紧张,这张德芳毕竟是她的人,这绢帛若是寻常物件也罢,若是另有他指,那么她恐怕难逃明帝的猜忌。
席下,张德芳调整了一下呼吸,小心翼翼的抽出玉琮中的绢帛,但并没有他以为的任何意外发生,这仅仅就是一块普通的绢帛而已。
他小心的检查此物,并未发现任何暗器夹杂其中,如此,众人才跟着松了一大口气,所有人伸着脖子细细观察着这绢帛,只觉得它质地上佳,像宫中之物,上面还绣有星星点点梅的图案。
启帧看见这绢帛,不禁紧握住拳头,而顾予初心中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是何物?”明帝焦急的问道。
张德芳接着展开绢帛,看到其上的内容,大惊失色,慌张的不知如何作答。
“快说!”本来心情大好的明帝此时开始急躁起来。
“回圣上,是……是……已故怡贵妃写给……写给的叛贼齐胜书信。”
他磕磕巴巴的回道。心想,这下完了,本还想着在明帝面前讨点脸面,谁知触及他及东启最讳莫如深之事,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直呼怡贵妃的名讳,更不敢称她为罪人,担心秦王心有不快。
“大胆!”明帝怒不可遏,眼球气到凸起。
张德芳吓的赶紧跪下,东瀛遣使团也接连跪地,众人大惊,这十三年前的旧事竟又突然被扯了出来。
“呈上来!”明帝命总管将绢帛拿来亲自过目。
内监总管战战兢兢的照办,而皇后在旁则死死的扣着自己的帕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内监呈上之物。
明帝一把扯过绢帛,仔细端详起来。
这梅是常欣怡亲自描的样子,当年是他命人特意为她制作的信笺绢帛仅供她一人使用,如果这一切都不足以证明它是真是假的话,那这书信中的和常欣怡一模一样的字迹又该如何解释?!
明帝看后,眼睛微红,双手微颤。他紧闭上双眼,思谋着,又突然睁开眼。
按照这书信的内容来看,只是一些家常问候,并不涉及密谋作乱的通谋和暗合,但即便如此,明帝脸色也逐渐浮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只见他青筋暴跳,面如阴鸷,之后顺手提起案上的赤金酒壶狠狠的砸了出去。
整个大殿上只听见金属撞击金砖的响声,所有人的心也都随着这叮叮当当的声音而起起伏伏。
“到底是谁?!”明帝红着眼睛,怒吼道。
群臣后妃见他大怒,吓的全部默声下跪,大气不敢出一个。
席下乌泱泱一片人等中,宁王幸灾乐祸,皇后惴惴不安,唯有秦王静静的端坐席上,顾予初跪地偷偷瞄了眼他,只见他身体微微颤抖,但却并没有看着明帝,只是直视前方,脸上抑制再三的表情还是狰狞的可怕。
对于秦王大逆不道之举,明帝并没有计较,他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杯弓蛇影的群臣面面相觑。
红烛熄,琴鼓偃,这样一场欢愉的祝寿盛宴匆匆散场。
十五年前的那场硝烟仿佛又重新笼罩在启都之上,惹得人心惶惶、流短绯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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