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赫解释，高斯继续道：“我知道你有秘密，有很多秘密，有很多很大的秘密，不然无法解释你能进步的这么快、学识这么惊人。某种意义上，你秘密越多，对暗心学院越好，你实力越强，暗心学院越能得利。不过……我必须保证你的确是心向暗心学院，而不是其余巫师组织派来的卧底——之前巫师世界是有这样例子的，有巫师利用特殊手段变成巫师学徒潜伏进敌对巫师组织，凭借超强的能力和学识，成为当之无愧的天才，数年时间就混进了敌对巫师组织的核心层，在关键时刻突然反叛，让敌对巫师组织损失惨重，从此一蹶不振。”
“正是考虑到这些事情，所以作为暗心学院的院长，我不会过于探究你身上的秘密，却也要对秘密有一些模糊的了解。接下来，我会问你两个问题，希望你会如实的回答我。我相信，你参加完年度测试后应该也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公平起见，你同样也可以问我两个问题。”“对于问你的问题，我希望你尽可能诚实的回答。”高斯从怀里面掏出一颗暗黑色的心脏，正是当初用来修复空间裂缝的那颗心脏，缓声道，“我手里面拿着的是奥诺斯黑暗之心，是一件十分特殊的魔化物品，也是暗心学院名字的由来。这件魔化物品有很多作用，其中一件就是检测谎言。所以，如果你回答的不诚实，我会第一时间知道，那个时候，即便你是我的学生，也要公事公办了。”
“而你只要诚实的回答过两个问题，对于你提出的两个问题我也会尽力的回答，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怎么样，还是比较公平的吧？”
李赫轻轻点头：“可以。”
“那好，开始吧，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李赫，你对暗心学院是否忠诚？”高斯望向李赫问道，目光有些发亮。
“忠诚？”李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高斯老师，我需要你对忠诚做出一个精确的定义。”
“好。我说的忠诚，就是你加入学院绝对不是因为其余巫师组织的派遣，你加入学院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危害学院，绝对没有把学院视作你的敌人。”
“如果定义是这样的话，那我对暗心学院绝对忠诚。”李赫认真道。
高斯望向手里面的暗黑色心脏，就看到心脏用力跳动了两下，外表多了几分隐约的血色，之后缓缓散去。
“奥诺斯黑暗之心认为你是诚实的，而我也认为你诚实的。”高斯轻点头道，目光多出了几分满意，但表情还是保持着严肃，“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李赫，如果学院遇到困境，你是否愿意尽全力帮助？”
李赫默然，没有直接回答，沉吟了几秒缓声道：“从诚实的角度出发，如果学院遇到困境，我会提供帮助，提供超出我身份等级的帮助。但我很难做到尽全力，因为某种意义上，我对学院并没有过于深厚的感情，学院为我提供了成长的平台，但不是我的一切。某种角度，我很重视学院，可以把它排在很多事物的前面，但却次于我本身。”
高斯听完，望向心脏，心脏再次跳动起来，这次跳动了三下，外表多出更明显的血色，好一会才散去。
“奥诺斯黑暗之心还是认为你是诚实的，不错。我很高兴你真的没有说谎，没有为了看上去正确的答案来改变自己的本意。”高斯出声，“不会尽全力？唔，很真实。实际上，我也不要求你尽全力，只要尽一份应该的力就行了，毕竟说实话……等到足够艰难的时候，我都不确定能不能尽全力。”
“所以，老师，我算是通过测试了么？”李赫出声问。
高斯微微一笑：“算是通过了。”
“那我可以问出我想问的问题了？”
“问吧。”
“好。”李赫定了定神，没有犹豫，问出声。
说实话，经历过年度测试后，他心中有太多疑惑了，比如年度测试区域为什么重力和外界不一致，为什么可以使用时间之匙这种拥有时间法术力量的魔化物品，为什么和雅特兰特十分相似，为什么……
他一点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不过，考虑到只有两个问题，不能一股脑的全都抛出来，需要好好考量一下，需要问出一个可以解答最多疑惑的问题。
思考一番后，李赫出声：“老师，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年度测试区域的苍白森林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按照我的观察，它内部的环境和外界存在很大差异，甚至违反常理。我记得你在年度测试之前，还专门提醒过，年度测试区域中有很多古怪之处、不要过多好奇，但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越想弄明白。”
李赫的问题说是一个，但要想真的解释清楚，却并不容易，要说明白很多个“知识点”。
这正是李赫的目的。
问完后，认真的看向高斯。
高斯听了问题后，啧了啧嘴，有些感叹的道：“不错，这是一个很不错的问题。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我最多只能回答你两个字。”
“嗯？”
“黑塔。”
“黑塔？”
“对，黑塔，你所有的疑惑都可以在黑塔中找到答案，但却不是现在，至少要等到你晋升到正式巫师才行。虽然你现在十分强大，远远超过普通巫师学徒，但依旧晋升为正式巫师才有弄清楚这个一个问题的资格。不要觉得我在骗你，我也很真诚。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说，你的这个问题只有成为巫师之后，才能解决，不然百害而无一利。”
黑塔？黑塔的名字，他是见过的，在《黑塔手札残缺手札四》中多次提及。
他还清楚的记得，手札最后面作者的话：作为一名巫师，在凡人眼中，已经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但作为一名求知者，在高耸的黑塔面前，我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入门的学生罢了……希望黑塔有朝一日能向我真正打开大门，让我进入其中，去探索那真正高深的知识……
根据作者谦卑的话，可以侧面判断出黑塔是一个不普通的地方。
如果苍白森林的秘密和黑塔有关，高斯说成为正式巫师才有资格了解，倒不夸张。
实际上，回答的时候，高斯很坦然的拿着奥诺斯黑暗之心，心脏也做出了真话的反馈。
对此，李赫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和时间、空间沾边的东西，对目前的他来说，还是为时尚早。
那好吧。
抿了下嘴，李赫望向高斯，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老师，既然只有我成为了正式巫师才能得到关于苍白森林的答案，那我想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来说，怎么样才能顺利的晋升成正式巫师。”
“这个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按常理，普通人成为三级巫师学徒后，需要沉淀、积累数年、十数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才会冲击巫师境界。但你么……根据你的表现，现在筹备，也不算早。说起来，晋升正式巫师，你只需要达成两点就好。第一点是继续增长精神力，到达五十点的数值，第二就是配置、改良后服用下你专用的晋升药剂，借助药剂力量成为正式巫师。”
“药剂？”
“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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