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泽王手撑着脑袋定定地看着她,一些记忆在他脑海里闪动,由于年代太过久远,而有些模糊。

他叹,“八百年了啊。”

小泗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安馥珮,“王爷,她的这些药,难不成也是你给她的?”

泽王瞪了小泗一眼,“你有意见?”

小泗干笑,“没,没意见,我只怕圣迹组织会盯上她。”

泽王道:“所以本王才要娶她啊。”

小泗的眼皮跳了跳,“王爷,你认真的?”

“不然,你觉得用何种方法保护她?”

“可王爷你的那个人……”

泽王猛地放下手,挺直了脊背,喝道:“小泗,身为本王护卫,你应管好你的嘴巴!”

小泗讷讷,“我的意思是,假如王爷不是真心爱她,就不要去惹她。她本来,被那个所谓的什么蔡状元活埋……就已经够惨的了。”

泽王发怒,“你在教本王做事?”

“不过这位姑娘长得也有几分像……”

“滚!”泽王的身上忽然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小泗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低气压,触到虎须的感觉,好阔怕!

小泗脑袋一缩,麻溜地滚了,滚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他又愤愤地跑去折磨蔡思源了

而此时,陶征山站在山坡边上,一动不动。

天还是那般阴沉沉的。

陶征山手中抓着他的相思剑,仿佛已经站成了一尊雕像。

……相思剑,相思剑,我仿佛找到了那个人。

那个高出于人群的人。

那个值得他一身为她驱使的人。

他忽然转身,来到安馥珮面前,抱剑而跪,起誓,“从今以后,风里雨里,刀山火海,但凭姑娘驱使。”

安馥珮傻了一瞬。

没想到陶征山自己更不好意思,不及安馥珮回应,跳起来又站回到山坡边了,板着脸,目视前方,却不敢与安馥珮对视。

竟,还是个容易害羞的大胡子。

……

由蔡思源主导的这场活埋暴乱,持续了一天一夜,至此暂时先告了一段落。

大家都十分累了,安馥珮尤其,她和红两个人的身体都很虚弱。

安馥珮还为红做了一场大手术,又为产妇接生,此时歇下来,只觉得两腿发颤,异常疲惫。

泽王的车队本来带有干粮、药物,都在活埋风波中落在了山谷下面。

此时铁松等人去山谷下面取了一些干粮回来,分与泽王、安馥珮及护卫们吃了。

但杏子林的灾民已经一日夜不曾进食,不曾喝水,他们全都饥肠辘辘,急需要补给。

另外,几名护卫有受伤的也急需手术处理。

而安馥珮不能在露天手术,一方面是露天手术无法创造成一个无菌环境,术后感染是致命的。另外一方面,安馥珮手术需要高度集中精神,也不能让人围观打扰。

泽王下令集结疫民回到浔阳城进行休整。

小伍、三三他们寻回了几匹马,让泽王、安馥珮和几名伤者分乘了。

小泗左手臂有伤,特别嘱咐铁松留意把蔡思源拖回去。

蔡思源身上被扎了不下二十刀,每走一步都踉踉跄跄。

而蔡思源的后面跟着大群的灾民,染疫的,被石头砸过受伤的,相互扶持,艰难蹒跚地往浔阳城进发。

陶征山粗粗数了一遍,死在山谷的约略三四百人,还剩一千两百多人跟在队伍后面。

安馥珮默算了一下,空间手镯中的备用药,只够这些人吃一轮,后面两轮药需要采购药材进行提炼。

这种时疫传染极快,至于浔阳城内染疫人数,现在只怕早已超过万余。

连城中疫民也计算在内,安馥珮需要大量的地金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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