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珮指了指躺在担架上的陈皮。

“据蔡城主所说,过敏不致死,吃点过敏东西又没什么!那你抬着他到我这儿算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她说的已不是陈皮了,而是她未穿越之前那个单纯善良而又弱小无助的人。

安馥珮浑身发抖。

泽王握着她的手,用他掌心的温暖给她力量。

这时候,纪如厚领着药王谷的弟子神气冲冲地从街边过来。

“陈皮患有喘症,不能碰过敏之物,一旦过敏,必致喘急,气逆于上,故而死亡。所以,这就是你们安泽药堂害死了陈皮!”

喘症就是哮喘,过敏药物更容易导致呼吸道痉挛、水肿,死于窒息。

安馥珮看了眼郑朝宗。

郑朝宗拱手,低头道:“师父,陈皮的确患有喘症。”

“然则,难道他自己就不知道自己患有喘症吗?怎么能乱吃东西?”

药王谷的人道,“那也防不住有人故意在饮食中下致敏物。”

“就是,他只要记住他容易过敏的东西不能吃就好了,正常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吃?”

“分明是安泽药堂的人故意下毒!”

他们纷纷指着安馥珮谴责。

这件事其实当真可笑,安馥珮的饭食是放在自己内堂,也没有邀请陈皮来吃。

陈皮不告而取,自己吃了安馥珮的饭菜,导致过敏。

但现在,因陈皮死了,药王谷弟子就刻意将此事忽略了,

泽王看向纪如厚,“纪老头,是不是安神医被牵扯进人命官司,你和她的赌约就作废了?”

纪如厚顿了顿拐杖,“老夫的药王谷岂能落入一个杀人犯手里!”

“所以,你就牺牲你一名弟子来诬陷安神医。”

泽王根本不信安馥珮的食物会有问题。

“此事亦不难查,看看当时的盘子还在不在,洗了没有,如果还没洗的话,查验一下食物残渣就知道了。”

因为那些饭菜是从玉食斋购的,用完的餐盘会送回到玉食斋清洗。

但因玳瑁不太愿意伺候安馥珮,所以食盒还留在药堂,也还没有清洗。

郑朝宗进去找,仵作跟在一边,果然在内堂找到食盒,两个人一起将之拎了出来。

仵作取出器物用具,准备检验。

玳瑁猛地朝泽王跪了下去,“殿下……”

“怎么了?”

“这……这毒是我下的。”

“你?”

泽王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握着安馥珮的手也猛地震了一下。

安馥珮见玳瑁脸色苍白,蓦地反应过来,她这针对的是自己!

果然,玳瑁道:“我……奴婢看不惯安氏嚣张跋扈,所以就下了些荨粉在她饭菜里,是想给她一点教训……”

仵作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残渣里面果然含有很大剂量的荨粉。

蔡思源不死心,问道:“你从哪里来的荨粉?”

“在玉食斋东首边的清泉药堂买的。”

“你不要妄想把安泽药堂摘出去,真的是在其他药堂买的?而不是在安泽药堂拿的?”

“不是,大人可以寻问清泉药堂的学徒。当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学徒卖给我的,左脸颊下有颗黑痣。”

玳瑁言之凿凿,且所有的事情都对得上。

蔡思源令人将玳瑁带回衙门,脸上神情颇是失望。

“安氏,可真有你的,竟还有下人甘心为你顶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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