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瞪大了眼,“安安,你不信我?”

“倒也不是不信。泽王,你今年几岁了?”

“或许十九,或许二十,谁耐烦记这些!”

“那你倒是拿什么等我八百年呐。”

以安馥珮的记忆,这里人的寿命比丧尸纪还短一些,毕竟生产力落后许多。

普通人到六十岁已经稀有,若是富贵人家,保养得好,活到八十岁也是可能的。

泽王居然说等她八百年,当她是孩子呢!

泽王爬上来,压在她身上,两只手捧住她的脸,扳过她的头,强迫她看他。

“我说的是真的。”

“嗯,真的。”安馥珮不想再戳破他显而易见的谎言。

“你不信我,”泽王沮丧道,“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很快。”

他又把照片藏回到怀里。

安馥珮看见了。

“你怎么还不把它扔掉?”

“嗯,不扔,这辈子都不扔。”

泽王道,语气恶狠狠的,他都给她看照片了,是她自己不看。要是哪一天她发现那本来就是她的照片,而他扔了,他会死得更惨。

……

街头的枪战,使药王谷伤了三名弟子。

纪如厚连忙把弟子带回到蔡府。

他心慌意乱的,紧急手术,其中一名弟子还是失血过多而死了。

自从跟安馥珮签下赌约,他已经三天没有休息了,脸色苍黄,眼睛浮肿,白发乱蓬蓬的。

芡实打听到消息,安馥珮已经给杜桂做完手术了,而且恢复地很好。

纪如厚本已经苍老的心脏瞬间又添了一些沧桑。

这时候,他内心终于反应过来,安馥珮的医学技术远远超过他。

“老夫苦心经营几十年的药王谷,绝对不能就这样输给安氏。”

他不甘心。

“师父说得对,绝对不能把药王谷给安氏,要不然我们这些弟子就惨了。”

芡实握着拳头义愤填膺。

“我们誓死跟随师父!就算没有药王谷,我们也还是师父的弟子。”

其他的弟子,一个个向纪如厚表忠心。

纪如厚红着眼,“好,那我们去京城,找越皇。”

趁着枪战引起的混乱,目下安泽药堂无余力管赌约的事,纪如厚连忙让弟子收拾行囊,赶紧开溜。

纪如厚的计划是,找到越皇,凭着多年来他在越皇前面积累的情分,越皇肯定会出面,给他与她之间和个稀泥。

纪如厚来的时候大张旗鼓,浩浩荡荡,走的时候惶惶如丧家之犬。

几名弟子搀扶着伤者,另几名将决明安置在担架上抬着。

出城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一块阴云飘在西边太阳落山的地方。

阴恻恻的。

纪如厚还从来没有这么惨过,来之长亭,忽然长亭靠侧的槐树上跳下一个人来。

这人身上穿着青布长袍,手上拎着一把剑,身后还背着个奇怪的长布套,里面装着像木棍似的东西。

“呵,”他笑得轻狂,“泽王殿下说你要溜,真被他说中了!”

纪如厚一见这人是陶征山,更觉心胆碎裂。

因为三天前,陶征山像一具快流干血的干尸被马驮回来的样子,很多人都见过。

没想到仅仅三天,他又活了,虽然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总而言之是活的,看他从树上纵下来那一跳,身手矫捷,几乎看不出有任何后遗症。

又胡子被刮净了,还没有长回来,陶征山简直年轻了二十岁,像个惨绿少年!

安馥珮的医术,当真神鬼莫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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