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桂眼睛一,“哇,我没看错吧?这人是泽王?”

郑朝宗:“怎么可能,这绝不是泽王。”

“可他分明……?”

郑朝宗拍了下杜桂的头,“以泽王之尊,怎么可能下厨房炸油条!”

分明是在报复泽王刚刚打趣了他。

泽王炸了两根油条,脱下围裙,把油条摆在碟子上端了出来,又盛了两碗稀饭,撒上些咸豆角,在安馥珮旁边坐下,将稀饭摆在安馥珮前面,贴心地瓢根递她手上。

杜桂和厨娘看到泽王这么体贴,都碉堡了。

杜桂拉了拉郑朝宗的袖子,“师兄,你快扭一下你的大腿试试,我感觉我在做梦。”

“没错,你是在做梦。你看,我扭你的大腿,而我完全感觉不到痛。”

“啊!”被扭了大腿的杜桂发出一声惨叫。

问题是,泽王做这一切就都很自然,仿佛理所当然就是如此,完全不是装的。

就连安馥珮也恍恍惚惚觉得这样的情景好像以前就发生过。

泽王道:“咱们自己吃,别理他们。”

“嗯,不理他们,他们单身狗不懂!”

安馥珮觉得这餐早饭特别香,最后油条吃完了,稀饭吃完了,还吃了个包子,她摸摸自己圆溜的小肚子。

泽王拉了她的手,“走吧,走几步消消食。”

“可我困了,想睡觉觉。”

“刚吃完就睡觉,会长胖的啦,走几步。”

“不嘛,就想睡觉觉。”安馥珮撒娇,自己觉得好假,好毁人设,但又觉得特别幸福。

二人在药堂的后院转了一圈,可听见外面万宝路的喧哗声,且越来越吵,像是很多人,还喊着口号。

安馥珮听其中夹杂着“唐博湖”、“大才子”这样的字眼。

泽王道:“我们去看看。”

安馥珮点点头,跟随泽王出去,站在药堂门口,只见一群人从万宝路走过去,当中绝大部分都是士子,边上有群众跟着看热闹。

说话间,有一名穿着对襟文衫、头发半白的夫子走上前来,向泽王唱了一喏。

安馥珮曾借用阳江书院为考场,认得此人是阳江书院的夫子李树元。

李树元拱手向泽王道:“某听闻唐才子刺伤决明一案,实因贵药堂与药王谷比赌一事,唐才子欲求比赌公正而为之。如今决明重伤难愈,而蔡城主判决其徒刑两千里,唐才子实是冤枉!”

“是啊是啊,唐才子博学多才,满腹经纶,不能因此没落啊!”

“玄武门外朝天客,立马先听第一声。这样的好诗以后再也没有人写了。”

原来这些士子都是仰慕唐博湖的才名,听说唐博湖被牵连进故意伤害使人重伤的官司,都为唐博湖感到惋惜,便自发地聚集起来,要去府衙请愿。

安馥珮想,他们不知道被抓的那个唐博湖是假的,真的唐博湖还在安馥珮的洗秋院里躺着。

李树元道:“唐才子如此才华横溢,乃是状元之才,后年开科多半是能中状元的,尔今被牵扯到伤人案中,前途尽毁,实在可惜。”

安馥珮忽然想到一事,哎哟,不好了,虽然真的唐博湖没有被抓,可鬼脸女红烛却是顶着唐博湖的名字被抓的,这之后,即便唐博湖腿伤痊愈,也没办法正常出来行走了,更别提科考前途。

唐博湖还是被毁了。

泽王大约也是想到这一层,对安馥珮道:“那本王先跟李夫子去府衙。”

“嗯。”安馥珮沉吟,“不过要想撤底解决此事,还当治好决明,撤回诉状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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