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时蕴正好看见两个男人从她的卧室走出来,时颂文站在二楼楼梯口,“玻璃重新给你弄好了,下次别那么傻。”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
时蕴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那两个保镖也像跟屁虫一样跟过来,时蕴停在二楼的中间,脸上蕴着怒意,喊道:“别跟着我,我又不是你们的奴役。”
“可是——”
“可是什么?”时蕴指着下面的台阶,“滚啊!”
时蕴好像这还是第一次骂人,心里很是痛快。
保镖一脸纠结地偏头去看时颂文。
时蕴喊道:“我说不让跟着就不让跟着!”
这句话是时颂文说的。
时颂文看着她这像是看待仇人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燥欲,眼神死死凝视着她。
时蕴不怎么在意他施加的无形压力,“别上来,我想休息了。”
她转身离开。
浑浑噩噩,她像做了一个梦,回到了她离家出走前一天的下午。
她无意中翻出赵忱生前留下的文件袋,打开将几张a4纸从里面拉出来,首先露出的是‘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时蕴心里咯噔一下,她妈妈早在几年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在她的记忆里,父母好像并没离婚。
时针一秒一秒地过去,随着那几张纸翻到了最后,时蕴的脸色越来越沉。
像是一股火郁结于心,又想要冲出来,时蕴站起来拿着那些文件就往外冲,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父亲时颂文下班回来。
她冲过去,时颂文抬眼看了下她,没察觉出来什么,扯了扯领带,“怎么了?”
她和她父亲的关系很淡,自从赵忱去世,时颂文在家的时间很少,时蕴怕父亲伤心难过,从来不敢顶撞他。
时蕴紧紧攥着那几页纸,掌心粘稠,压抑着情绪。
在时颂文察觉不对劲往她手里扫了一眼的时候,他扯领带的动作一顿。
时蕴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抵在面前,压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时颂文脸色有些严厉,“谁让你进书房的?”
“爸爸,这是什么?”她声音有些颤抖,“离婚日期正好是妈妈出车祸那天,你们怎么会要离婚?”
她看过了,上面有两个人的签名。在财产分割那边,两个人创建的‘忱远集团’的股份百分之四十给了她,其余百分之二十给了时颂文,自己没留一分。
时颂文加上那百分之二十一共有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时颂文抓住那几张纸,想收回去,却没想到被时蕴死死拽着。
她还没这么叛逆过。
时颂文没办法,解释道:“当时我们理念有分歧,争执了很久,最后才决定先分开。只不过没想到你妈妈出了车祸。”
“你打过妈妈!”
时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被遗忘的片段,“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们确实经常争吵,妈妈一分股份都没有留,你们两个是因为忱远集团争执的?”
她嘴里吐字很快,时颂文拧了拧眉,“蕴蕴乖,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我不明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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