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味道。”纪璇就着方芜的手闻了闻，忙躲开道。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他挪开自己放在死者脸部上的眼睛，仔细的再一次的看上头，并将两只手进发隙之间，轻柔，平滑，没有任何质感。
一寸一寸的摸过去，他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收获，只好再次盯上脸部，白玉如面，上头除了一些锯齿感在，没有什么凹凸不平。
就好像这张脸本来就没有五官，像是一个平整的石头上面被上帝刻了纹，却还是随意刻上去的，没有一丝美感。
他从工具箱找来一个绿色的瓶子，将里面的粉末倒在脸上。
那张脸很快有了变化，白色的粉末突然变成了橙黄色的，突突突的冒泡泡，给人一种作呕的感觉。
好一会儿那泡沫才一个个的破了，脸部上头这才清晰可见的能够看到一些白深深的骨头，模模糊糊的大致能够看出来额骨，鼻骨什么的。
“应该是用过防腐剂以及某种氢化物，来防止尸体腐烂以及脸部有效便认，不排除熟人作案。”纪璇淡淡的道。
就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看出来至少埋尸的是凶手。
因为脸部被毁，看不出来嘴巴，牙齿上是不是有被伤害过的可能性。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格外的冷淡，平静，只透着半分慵懒，让人有一丝丝的不适应。
顷刻之间。
纪璇从方芜手中接过来尸检记录，大概看了几眼，之后签字递给了方芜。
“我想覃公子应该在各州县有一些个眼线，能不能麻烦他们帮忙回忆一下，看有没有一个这样有红头发发梢的人经过。或者麻烦官府查一查官府记档。”纪璇的想法是不管怎么样，先想办法查到死者的身份。
“之前听张宣说过。你遇到过刺杀，而且你身旁的人总不定数。”纪璇见覃思涵疑惑的看他，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覃思涵失笑，笑道一半，他转头去看柏汐。
说实在的，这些人虽然是在为他做事，可是他未必能够联系的道他们。
这些人想出轨没的，但不外乎只有两个终点，一个是百西，另外一个则是各种奇怪事情发生的地点，
这些人的任务就是帮他找人，以及在暗中观察一些事情。
“是，爷，属下回去联系。”柏汐点头道。
“有劳二位了。”纪璇道，
“也算半个公家事吧。”覃思涵一笑，毫不在意的道，他并不想成什么人情。
“我们虽认识不久，但覃公子帮我不少，公事也好，私事也罢，我没做什么，但是覃公子却做了不少，衙门中的事情，公子不敢说事无巨细，但也担当的起三三两两，可是却没人能给您什么回报，难道公子连一句有劳都不愿意么？”
纪璇摇头，认真的问到，他一边问着，一双手仔细的摸着尸体脸部的轮廓。虽然摸不清楚，但他一遍一遍总能摸出些门道的。
覃思涵只笑笑不说什么，只是他感觉到了，空气中好像有两道眼神在睨着他。
一道是柏汐的，带着细心和恭敬，他很熟悉，另一道他有些陌生，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却的找到来源。
纪璇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只继续查看着尸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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