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许动,我也不想听那些虚礼的废话。”覃思涵直接打断了。
数十年,柏汐对他是什么态度。他能不知道么?
除了他折腾的过分,或者秋日里怕他受苦的僭越,再没做过什么奴大欺主的事情。
如此规矩的人,如今看见他坐在地上,自己却躺着怎么能舒服呢。
柏汐到底还是趴着没动了。
他没什么力气,反抗不过覃思涵,何况这也算是尊从了吧。
“你这是怎么回事弄这么一身伤。”覃思涵问。
“属下走了一趟若水城。”柏汐不再隐瞒。
听见这句话,覃思涵差点没气死,这个不要命的。
若水城,能够换得一条消息,只是要得到消息的人必须要走过三十六名大汉,这才能够提问,
从前,他们也去过,但是都无功而返,承恩侯府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得。
所以,若水城也没给覃思涵提供出什么关键的消息。
“你……伱是不是想我打死你?”覃思涵最终还是问道。
柏汐扯出来一丝笑容道:“只要您下令,属下决不多话。”
给覃思涵做奴才,生死有命,这一点,柏汐很清楚。
早年间,覃思涵跟前伺候的人,一大半都死在他自己手中,可是伺候覃思涵的人还是不会少,上赶着。
谁叫对方得陛下看重呢?谁叫对方没事儿的时候还知道关心下属呢?谁叫对方在外头人面前重来不给下属难看呢?
做奴才的,哪个的命不是握在主子手里呢?
“你呀。”覃思涵抬手给了柏汐一巴掌。后者疼的直咧嘴,可是一声不吭。只承受着。
覃思涵这一巴掌一点都不轻,莽足了劲儿,抡圆了扇上去的。那响声他自己的耳朵都疼,可是柏汐却没什么变化。
只有脸上的巴掌印才说明确实打了上去。
“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一个人去,不声不吭的。死在外头都没人管你,不知道自己是有主子的人?”覃思涵叹了口气道。
“属下这不是回来了么?周舍那个狗东西,说了不叫您知道。您还是知道了。属下,能不能求您一回啊。”柏汐骂了周舍一句,看着覃思涵道。
“说吧。”覃思涵无奈,
他还真没求过他什么,从来都没有。
不求饶,也不求怜惜,久而久之,覃思涵都觉得自己跟前的这个人是一个铁打的。
“您之前说,没您的令受了伤要领板子的,属下实在是受不住,能不能,能不能等好一些再领。多领一些也行,现在,现在……”
柏汐这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他知道这很难,覃思涵对他要求很高,
他一向清楚,可他实在是受不住了,所以这才想瞒着覃思涵一些日子。
覃思涵打断了,没说允不允,只问:“你不让周舍说,自己也不说,是准备带着伤伺候么?”
柏汐点头,依旧看着覃思涵,一双眼睛里是躲闪,可是却没有再开口了。
“不必伺候了,好好养伤吧。回来好几个,回头拨过来一个伺候你,我有周舍他们就是了。”覃思涵道。
说着就站起来要出去。
柏汐一个急忙抓住了覃思涵的胳膊道:“属下白日里就去,晚上就伺候。”
不管覃思涵如何,柏汐都不想走。即使他有地方去,朝夕相处数十年,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有多余的情感。主仆,他不能有什么奢望,可是现在他顾不上那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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