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岑静昭却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三哥哥,我不需要,永远都不需要。”她看着岑文治,声音坚定。
“伴君如伴虎,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就再也拔不干净了。你只管做你的纯臣,我有我的方法达成所愿。更何况,如今朝中有人私藏二心,有人被当成刀剑利用,这其中或许会牵扯到瑞国公府,所以,这个时候三哥哥什么都不能做。”
———
在别院的日子悠然自得,岑静昭真的养起了病。
有了石妈妈的监督,她每日都按时服药,还有石妈妈亲自研制的药膳,每当身子因病痛而疲乏,就到温泉里泡一泡。
这样下来,不过几日的工夫她便胖了些许。
她以静养的为由,谢绝一切访客,只有几只鸽子越过高墙,飞往不同的地方,成了别院里最忙碌的存在。
这日,岑静昭刚刚用过午膳,就见雪婵急急忙忙赶过来。
“娘子,大娘子来了。”
不等雪婵继续说,岑静时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的声音颤抖,几乎是扑到岑静昭的面前。
“静昭,凡越不见了!”
岑静昭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瞬间也难免慌了神,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逼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姐姐,先别急,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祖母的信上说,那日凡越由下人陪着去了济安堂,回府的时候她闹着要吃,马车便停在了路边,街市上人多,下人付钱的工夫,她人便不见了……”
岑静时后悔极了,她担心女儿舟车劳顿,也担心自己和妹妹立刻济州,外祖母会觉得孤单,因此便将凡越留在了济州。
早知道会这样,她应该带着凡越回来的……
岑静昭听着,却觉出了不对。
由于凡越时常和母亲去济安堂,因此在那里交了不少朋友,几日不见便闹着要去见朋友,所以下人带她去济安堂十分合理。
不合理的地方是外祖母为了确保她们的安全,派来照看她们的人都带着功夫,雪婵这样看似柔弱的女子,手上都是带着功夫的。
尤其是在岑静昭被越人抓走之后,大长公主更是加强了对她们的保护,几乎日日都有暗卫相护。
在这样严密的防守之下,是何处出现纰漏的呢?真的只是下人的一时疏忽吗?
脑海中的头绪纷乱无章,岑静昭只得暂时停止思虑,转而问道:“姐姐打算如何?”
岑静时看着还算镇定,但脸上却还挂着隐约的泪痕,她想也没想,直言:“我要会济州!”
“我建议不要这样。”
岑静昭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她的声音素来冰冷,此刻听起来着实有些不近人情,岑静时看着岑静昭,几乎难以置信这是岑静昭身为姨母所说的话。
见岑静时这副模样,岑静昭知道她误会了,只好用尽量和善的语气解释。
“我自然是担心凡越的,只是济州路远,你就算现在赶回去也只是在路上耽搁时间,而且你在路上,消息不能及时传递,反而更加误事。外祖母的人手足够将整个济州翻个底朝天了,而且还有徐十五,还有罗盖,他们都可以帮忙去寻人。”
岑静昭顿了顿,又问:“现在岑家知道这事吗?”
岑静时抹去又要涌出的眼泪,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我一收到信就马上来找你了。”
“那就好,现在不能确定岑家有没有人趟这浑水,你稍后便回去整理些物件,说我病情反复,来这边小住照顾我。我这里收发消息都更安全些,你觉得如何?”
岑静时连连点头,立刻便着手去办事了。
岑静时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岑静昭当成主心骨了,因此才会第一时间来找她解决问题。此刻她早已经慌了神,更是对妹妹言听计从。
初喜亲自陪着岑静时回了瑞国公府,府上的人见到初喜,都相信了她们准备好的说辞。如果岑静昭没事,怎么会让最信任的初喜回来?
其中不少人,尤其是二夫人袁氏,更是暗中讽刺,任她岑静昭再会搅弄风云又如何?拖着一副病身子,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呢!
岑静时离开后,岑静昭片刻未停,迅速到写了封信,绑在了久不飞行胖了几圈的雪团的腿上。
雪团出了鸽笼,懒洋洋地拍了拍发亮的翅膀,在岑静昭的耐心告罄之前,终于振翅高飞,飞向了南方。
———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无论是大长公主还是徐十五,都没有有用的消息传过来。
别院里的气氛日渐紧张,岑静时几乎整个人都崩溃了,时而不管不顾地要回济州,时而又求岑静昭一定要找到她的女儿。
岑静昭再次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甚至被有心人夸大,不少人都以为她快要不行了,因此许多人递来拜帖想要探病,但都被原封不动退了回去,就连宫里的人来,岑静昭也只是派雪婵递了盏茶,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与之截然相反,随着岑静如的婚期一日日临近,瑞国公府的气氛愈发喜庆,连装饰的纱幔等都换成了红色。
虽然岑静如这桩婚事是欺骗和利益的结果,但为了瑞国公府的脸面,她的婚事依旧是以府上最高的规格来办的。
在听到岑静昭病得无法见人的消息之后,岑静如心灰意冷,没了最后的希望。
距离婚期还有三日,她终日躲在自己房里不肯见人,众人只以为她是紧张害羞,连她的贴身婢女都不知道,她整日在房里磨她的金钗,准备在大婚之日和沈璞同归于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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