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人对痛觉都比较迟钝,两人摔了个大屁墩儿都没觉得痛,李木头还顺杆蛇一样地扒着李池的肩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死死地贴在李池的脸上。
“咦……”拐子嫌弃地瘪着嘴,“这是啥画面啊……”
陶情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看得很高兴。
“老,老哥儿,”李池只觉得有人正拿着钢丝球在擦自己的脸,他手忙脚乱地往外推着李木头,奈何怎么推也推不动,“有话说,就说话,别,别动手,不是,别动脸!”
李木头要是个听话的人,那他的外号就不能叫“木头”了,李池越推,他就抱得越紧,嘴上还不断地嘟囔着:
“他,他侄儿,先前老哥儿错怪你了哈,刚,刚才俺们都打听清楚了,你,你先前说的,有,有道理,俺们一致决定,就跟着你干了!你想咋的就咋的,放开手去,去做,俺们支、支持你!”
李池的脸上被擦得通红一片,脸被擦烂了,脑子被酒精泡了,嘴便歪歪扭扭地不知道该说啥才好了。
陶情见李木头这副模样,心里却有了数儿,知道李木头他们在外面肯定也四处打听过了,只不过,无论他们问的是投入成本还是营利情况,那都是李池事先交代好的,虽说夸张不了多少,但也不能是实话实说,反正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能让这些过来一探虚实的人接受李池给出的方案。
如果李池现在还清醒着,那他在听到李木头说的那些话后大概会偷笑几声,可他现在醉了,并且醉得不轻,所以一心只想着把那个抱着自己的恼人的家伙给推开。
不过陶情的心里却是敞亮了,只看她深吸一口气,蓦地睁大眼,冲着乱嗡嗡的大厅大吼一声:
“好了!收拾收拾!走人!”
村长正在家里躺着打盹儿,忽然就有人从外面跑了进来,急吼吼地叫他:
“老爷子!人都回来了,快通知各家去领人!”
“啥?领人?发生啥事儿了!”村长吓得一个激灵,赶紧从炕上翻下来。
“哎呀,就一个个的都走不动道儿了,还有几个连叫都叫不起来,您老儿赶紧在广播上吼一声,看看都是谁家的,赶紧去领人。”
那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就跑了,到底也没交代出个关键来,单留村长在那慌慌张张地穿着鞋。
村长当然没直接跑去喊广播,穿上鞋就往村头儿去了,这一路上把老爷子给慌到不行,生怕闹出个什么大事儿来。
“这到底咋的了?咋还倒了一片?咋还走不动道儿了?”
村长边赶着路边自言自语,突然脑子里一激灵,顿时把自己吓得一身冷汗。
“别是出车祸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老爷子瞬间提了几个速。
等到村长好不容易跑到村头儿后,看着一地的醉汉,老爷子的额头开始毫无频率地抽痛着,让这群人去考察,合着他们这是“腐败”去了?腐败就算了,居然不提前告诉自己,早知道有酒喝的话,那自己说啥也得跟着去凑个热闹!
老爷子的心里分外不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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