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东边来的日本兵径直走到锅炉房的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那两个正在吃喝的日本兵一见有人进来,先是楞了一下。待看清来人,遂又热情地站起身招呼来人准备一起喝酒。看样子,今晚小林雄美带了手下一帮军官到汪敬贤的府上参加订婚仪式,留下来守卫的日本兵似乎也可以放松放松了。

当房中原来吃喝的两个日本兵走过来要拉那个刚走进去的日本兵入座时,梁天机闪电般地伸出双手,将他手中的两根峨眉刺,一边一个,插进了那两个日本兵的喉咙。“咯咯.咯”随着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声音,那两个日本兵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用手指向,那个刚进去的日本兵的身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倒在地上死了。

而那个推门进去的日本兵看着他面前的两个日本兵突然倒地死了,顿时懵了。当他一头雾水地转过身向后看的时候。梁天机已经腾空的右手迅疾地伸出,牢牢地抓住那个日本兵的喉结。力透指端,梁天机用力一捏,第三个日本兵也一声不响地倒地死了。

他或许还没看清梁天机,就死了。

原来,当那个日本兵推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梁天机就立刻闪身而上,悄悄地躲在了他的身后。等房中原有的两个日本兵靠过来迎接这第三个日本兵时,梁天机立刻从第三个日本兵的背后站起身来,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一声不响地解决了他们仨。

梁天机手中的峨眉刺,又细又黑又长,好像漂亮女子的柳叶眉。

等把那三个日本兵的尸体拖到墙角处堆好,梁天机便在房间内四处寻找火油。火油就是烧锅炉前引火用的油。很快,他就发现了四个铁皮桶,打开盖子一闻,正是火油。

梁天机没有停歇,又走到房间的门背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安全后,他从锅炉房里闪了出来,径直跳到了旁边的煤棚顶上。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棚子上的蒙皮给扯了下来。梁天机知道这玩意儿极易燃烧,是最好的引火材料。

紧接着,他还从锅炉房里找来了一些劈好的木材,把它们浸了些水。连同火油一起搬到锅炉房的外面。

那几桶火油都被梁天机浇在了煤堆上。煤棚顶上的蒙皮和浸湿的木材则被盖在了那间地下囚室的通风口上。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顺子那边的行动了。

而此时的顺子,也在与梁天机分手后,偷偷地潜到了城墙下。

可是,他却不小心绊倒了。因为那里躺着一个夜不归队并且喝醉了的日本兵。

夜太黑,加之跑得太急,顺子居然没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他先是一脚踩在日本兵的小腿骨上,紧接着整个身体又失去重心,然后重重地压在日本兵的身上。

那个日本兵先是被踩、心中吃痛。随后又被压住、气血翻涌,顿时大叫一声“八格牙路”,两只手随即向空中乱抓,一把就从背后抓住了顺子的衣领。顺子一惊,紧接着用右手的肘部向后猛拐,已是轻松地挣脱了日本兵的“纠缠”。

但是,不远处岗楼上的日本哨兵也听到了动静,立刻将探照灯打了过来。顺子一看,立时松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他先是从怀中掏出一副长长的铁钩往城墙顶上一抛便勾住了城墙,然后身体再就势向上一跃,翻了上去。紧接着他又跑到城墙的另一端,直接借助城墙上凹凸不平的墙砖,只翻腾了几下,便十分利索地跳出了城外。

这时城头岗楼上的歪把子机关枪也哒哒哒地向顺子逃遁的方向打了过来。密集的子弹在顺子的头顶和身体四周呼啸而过,打在旁边的石头上火星直溅。石头的碎渣弹射在脸上,令顺子觉得有些生疼。

紧接着,县城的大门打开,一队骑着边三轮摩托的鬼子兵向顺子追击过来,架在摩托上的机关枪几乎追着顺子打。

危机时刻,顺子稍微顿了一下身形。他按照梁天机的事先叮嘱,先抬头看了一下南中天的木星以及头顶上的织女星,在心中迅速计算了一下方位。然后猛然折向东北,大约跑了八十步以后,又转身向西南的来敌方向跑了二十步,紧接着再一次折身向东南猛冲了出去,大约疾行了五十多步,这时在不远处有一块嵌在悬崖上的巨型岩石出现了。

见到巨石,顺子丝毫没有停顿,他迅速伸出右手将早已准备好的索具投向巨石并牢牢勾往,然后,他的身形借势跃起,已是轻松地跳上巨石,遁出了追兵的视线。

眼见顺子消失,鬼子兵们只能在悬崖的下方不停地挥着手电筒四处乱照,哇啦哇啦叫着。远处县城岗楼上的探照灯也划过夜空在崖石峭壁上来回搜索。他们怎么也不明白,顺子究竟有什么法力?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这样,按照梁天机的“神机妙算”,顺子至少将县城里一半的鬼子兵给调出了城外。

此时,已经突入日本宪兵队的梁天机在听到城门方向枪声大作以后,非常欣喜。接着,他又听到前院传来士兵集合和摩托车发动的声音。这说明顺子已经跳出城外了。本来行动前他还有点担心顺子跑不出去的。现在听到宪兵队准备出去追他,也就放心了。

“顺子得手了,这小子可堪大用。”梁天机心道。

梁天机知道,只要顺子能顺利跳出城外,就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以他的机灵劲儿,谁也别想抓住他,更何况还有自己穿给他的奇门步法助力呢!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县城里的鬼子兵被调出去得差不多了,梁天机这才掏出了身上的洋火。

黑暗中,只听到“呲啦”一声,一星亮丽的蓝色火焰在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后,落在了满是火油的煤堆上。顷刻间,熊熊大火窜起了几丈高。

梁天机则立刻躲进了那间锅炉房。他知道,接下来肯定有日本兵跑过来救火。

果不其然,有四个日本兵冲着火场跑了过来。他们手里提着水桶也在奋力地向着燃烧的煤堆泼水。只是火势现在已经冲天而起,那几桶水无疑是杯水车薪。瞅准了时机,梁天机又一次从锅炉房里冲了出来。他手里一边一根峨眉刺左扎又刺,身形在那四个毫无防备的日本兵身后只来回闪了两下,那四个前来扑火的日本兵就被扎死了。

四个血洞在那四个日本兵的喉咙上,泊泊地冒着献血。炫目的火光照亮了他们诧异而扭曲的脸。

平素温文儒雅的梁天机,动起手来却既不温文、更不儒雅。丝毫不会有半点迟疑,也不会给对手以毫厘的机会。能一招毙敌,就绝不会用第二招。

火势已经无法扑救,梁天机再也不用留守火场。他迅疾地从东面的过道绕到了这栋楼的前面,向着那个地下囚室的入口处跑过去。他准备在那里继续守株待兔。出来一个,干掉一个。然后,再相机救那个美国人。

就在刚才,梁天机已经将煤棚上的蒙皮和浸湿的木材盖住了地下囚室的通风口。一会儿,这些可燃物产生的有毒浓烟就会灌满整个地下囚室。到时,坚守在地下囚室里的日本兵想不出来都,不,行。

在梁天机的身后,几丈高的冲天烈焰把木制电线杆也烧着了。燃烧的电线杆又把电线给烧断了。宪兵队大院内的所有灯,瞬间全,部,熄,灭。

而在那间地下囚室的通风口上,蒙皮裹着湿木材,也在快乐地燃烧着,浓烟弥漫。

梁天机之所以想到“后院起火”之计,也完全出于之前卦象占卜的提示,明夷之丰→。明夷卦的全称是地,火,明,夷。丰卦的全称是雷,火,丰。两个卦合起来,就是小火变成了大火。这明明白白就是放火之象啊!更加巧合的是,后院的围墙处,就真的有煤堆、有易燃的蒙皮、有引火用的火油、还有从外面接进来的电线。这下好了,连剪电线的事情都省了。

“简直是要啥来啥?天地‘反吟’,原来作用这么强烈啊!”梁天机真的笑起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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