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胡豆豆的外爷在胡豆豆的舅舅面前大讲特讲了一小会,都是关于他小时候有多么能干,多么勇敢的话题。
事实上,胡豆豆的外爷已经不止一回在胡豆豆的舅舅面前讲这个了——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是如何如何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驱退了一群野狼,面对饥荒,又是如何如何开垦了一片蛮荒之地。
胡豆豆的舅舅对此未致一字之评,只喃喃低语道:
“那,那我现在就不找了吗?是不是?”
“也不是不找,呃!是这样的,这小子不也是第一次才来咱家的么,他还人生地不熟。
这么着,你就在这里守着,如果他真的下到沟里去了的话,就一定会自己爬上来的,这地上有的是路,也就这么一条路,我想他该是认得路。”
“可是,唔,我是说,要不这样,爸爸,您守在这里,我知道您腿脚不便,就不要再来回跑了,我再回去庄里找找看,指不定他就在哪个小疙瘩窝里躲着呢。”
胡豆豆的舅舅说罢,心里依旧乱慌慌的,见胡豆豆的外爷还在不慌不忙思考着什么时,慌忙掉转过身,一蚱蜢跑开了。
再次折回去找胡豆豆时,在郊野的小路上,他端地碰到了胡豆豆的舅妈。
还是胡豆豆的舅妈先看到他的。
“慧刚,你跑啥呀?”
她远远朝着胡豆豆的舅舅叫了一声,怀里还抱着一大块肉,非常吃力地走着。
胡豆豆的舅舅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回答道:
“我在找胡豆豆,他下午三点多钟来咱家的,见我姐悄悄走了,就哭哭啼啼,然后趁人不注意溜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说着,留意到她怀里抱着的东西,就又好奇地问了句,“你哪弄来的那么大一块肉呀?”
“别问了,你快来帮我扛一下吧,我实在扛不动了。”
“呃!”胡豆豆的舅舅感到非常奇怪,一边跑过去,帮她把肉扛在自己肩上。
“是这样的,”胡豆豆的舅妈掸着衣襟上的土灰,一边激动道,“你不知道,底庄里的放牛娃家死了一头牛,据说是被一条蛇咬死的。
昨天才把肉清理出来。
因为被蛇咬过,所以这肉便宜的很,只要一斗米,就能换十斤干净的肉,我给咱家换了十斤。”
胡豆豆的舅舅一听,顿时感到细思极恐。
“在哪里被蛇咬死的?”
“就在你十爸几年前住过的旧窑洞附近呀,你知道的,那里杂草茂盛的很。
可是,一直都没几个人敢把牛羊吆喝到那里去放,因为去年,有个人在那里被蛇咬伤了,从那以后,就再没人敢去了。”
这时侯,胡豆豆的舅舅不由地陷入沉思。
“现在都不知道那里面藏着些什么怪物!”胡豆豆的舅妈又淡淡地补充一句。
“天呢!这个胡豆豆会不会去了那里!”胡豆豆的舅舅突然想起似的说。
“你是说哪里?”
“那个旧庄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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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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