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长忆没有回应。可有的时候无声的回应往往更能说明一切。

“张先生,我会履行承诺,也希望你言而有信。”说完这句话,她便离开了。

张长忆一直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心,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他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卸除了所有的伪装,他靠着椅背,目光落在一旁的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那一天他记得很清楚,阳光晴好,风和日丽,鸟语香,他们一家坐在园里照的这张相。

离开公司后,柳日暮坐在车里,她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静静坐了片刻。

这时,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响了,她回过神拿起手机,看完上面的信息后,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江家。

这个时间点,家里除了佣人就只有李美娇了。

卧室里,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打电话,得到那边的回复后得意的笑了。

挂断电话,她拔出电话卡掰断扔进马桶里,然后按下冲水开关,看着电话卡彻底消失才转身离开。

江思年啊江思年,这次你完了。

今晚的夜无月无星,风声如恶鬼嘶吼,仿佛有无数双鬼爪在黑暗中互相拉扯着,树枝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发出咔咔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

街道上的灯光昏暗,只有零星飘过的昏黄的灯光,勉强能够照亮行人的脚下。

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路过,也是步履匆匆地往家赶。

夜风拂过脸颊,寒意犹如一把把刚刚打磨好的刀,无论多么厚实的衣物也无法阻挡寒风的侵袭。

江思年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围着围巾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本来今天想住在姐姐家里的,饭吃到一半接到李美娇打来的电话,对方说父亲身体不舒服让她赶紧回家一趟,她这才匆匆地往家赶。

站在路口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一辆出租车,她想着走过这段路,没准儿下个路口就有出租车了呢!

这时,一辆显示空车的出租车由远及近驶来。

被冷风吹的直哆嗦的江思年眼睛一亮,连忙冲出租车招手。

跑了一天出租的司机师傅本来准备回家,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位可怜兮兮的姑娘在冲他招手,司机想了想还是停下了车。

江思年打开车门快速的上了车,车里的温度暖融融的,她舒服的喟叹一声只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她麻溜的报出地址,然后看了眼驾驶位的司机,是个中年人,个子不高,有轻微发福,肤色不白,长相普普通通。

晚上九点半,这个时间段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就连来往的车辆都很少。

江思年被暖风吹的昏昏欲睡,她打起精神看向窗外,看着看着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放在兜里的手悄然握紧,江思年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剧烈,她暗暗咽了口唾沫,整个人紧张的几乎要把自己蜷起来。

她现在很想拔腿就跑,又怕惹恼了司机下场会更惨,想了想,江思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口说道:“师傅,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您停车把我放路边就行。”

回应她的是猛然加快的速度。

这个时候江思年就算再单纯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她抓紧自己的手,眼睛瞪的很大,因为过度紧张和害怕,声线变得走形。

“我现在要下车,你放我下车。”

“让我下车。”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机眼神变得狠戾,哪里还有刚才老实人的模样,他利索的拿出一个瓶子,对着挣扎着要下车的江思年的脸喷了两下,很快,后座上的人便没了动静。

看着陷入昏迷中的人,司机目光阴恻恻的像是沾满了鬼气,“放心,等你死的那一刻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的。”说完,一脚油门,车子很快像离弦的箭消失在夜色中。

大约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处仓库门前。

里面的人正在打牌,隔着门都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中年司机下车,打开后车座的门把昏迷中的女孩拖了出来,像是扛麻袋似的往肩上一撂,然后大步往仓库里面走去。

“大哥,你回来了。”一个小年轻,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瘦猴刚赢了一局,抬眼就看到老大肩膀上扛着一个人。

老大回来,几个人也顾不上打牌,纷纷围了过去。

吴大一向不苟言笑,白炽灯下,他脸色紧绷的像是拉紧的弦,把人扔到地上,随后从兜里掏出烟。

瘦猴眼力劲儿一向活顺,连忙拿出打火机给老大的烟点上。

“大哥,这就是我们这次要绑的人?”老二围着江思年转了一圈,手时不时的麻挲着下巴,一张嘴满口的黄牙,“这小妞长的可真俊啊!”

老三瞪了他一眼,“你这脑子里除了黄料就不能装点别的?”

“你懂什么,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哪像你,看什么都像钱。”老二反驳道。

身后时不时的传来吵闹声,老四走到大哥跟前,问道:“对方什么条件?”

吴大狠狠吸了口烟,眉头皱的很紧,把最后一口烟吸完,淡声道:“不留活口。”

“那个女人倒是够狠。”老四幽幽道。

吴大没再说话,转身朝江思年走过去,他垂眸,看着还在昏迷中的人,冷声道:“既然醒了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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