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既然送给了我就是我的,我自然可以随意处置。”左少阳笑道,“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知道吗?多弥国的老国王是个色鬼,咱们这叫投其所好,还是那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美女勾不住流氓!嘿嘿嘿,只要多弥肯跟迷桑结盟,再动他跟其他几个国结盟,那就强大了,对付吐蕃才有本钱和能力,他们牵制住了吐蕃,咱们象雄和刚仁布切坛城才有安全保障!”
达龙辛始终不相信吐蕃会攻多弥这些东边的番国,更不相信吐蕃将来会打象雄,因为象雄的实力并不在吐蕃之下。不过,这是法王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好老老实实把“十个极品歌姬”写在了礼单上。
左少阳将那枚珍珠给了达龙辛,给了他钱让他买个像样的珠宝盒装着,然后又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达龙辛:“喏,这个用来打点外事官。”
“不需要?我跟他很熟的。”
“懂什么?熟归熟,现在我们是要见国王,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他收了咱们的礼,才会尽心帮咱们办事!身为长老,别在意这些头,眼光要放长远一些!行了,把礼单送去。”
达龙辛忙答应了,拿了拜帖出门,跟梅朵了之后,带着十个歌姬走了。
等了一两个时辰,他才回来了,兴冲冲道:“法王,多弥国王已经答应了见。嘿嘿,还是法王有先见之明,我开始只跟那外事官套交情,可是他却推三阻四的,国王身体不好,不见外客。后来我把那十两银子递上,这才换了笑脸。答应马上禀报国王。他签收了礼物和歌姬之后,带进了王宫,很快就回来国王即刻召见法王您!”
“哈哈,有钱能使鬼推磨,让国王推磨也没问题。走!”。
左少阳换了一身锦衣玉袍,跟酋长儿子都松他们了一声之后,带着达龙辛进王宫了。
那外事官见到左少阳,满脸堆笑,不停着奉承话,不过的都是藏语,左少阳虽然学了几天藏语了,可是还是几乎听不懂。只是微笑不语。外事官有些奇怪,问了达龙辛才知道左少阳是汉人,忙改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话,左少阳这才简单了一些仰慕多弥国的奉承话。这外事官能一些汉语,这让左少阳觉得方便很多。
外事官带着他们乘车赶往王宫。
这时的雨更大了些,还夹杂着隆隆的雷声。让人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来到王宫门口,便看见一队人马押解着一个五大绑的锦袍青年男子,冒着秋雨从王宫里出来,一个官员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后面卫队,一位彪形大汉手捧鬼头刀,**着上身,似乎是个刽子手。那五大绑的锦衣人披头散发,用藏语不停叫喊着。
左少阳奇道:“这人是谁?”
外事官瞧了一眼,也吃了一惊,忙道:“是大王子,这是怎么了?为何要把他捆绑起来?”
“大王子?”左少阳也暗自吃惊,想起了酋长妾的话,这王子也是反对吐蕃的,只是在王国里不上话,做不得主,眼见他这样子,好像是要推出午门斩首似的,忙对外事官道:“麻烦去打听一下,他们要把王子如何?”
“好!”外事官也很牵挂这件事,急忙下了马车,跑过去拦住了那官员,叽里咕噜了几句,然后赶紧跑回来。
左少阳已经下了车,正上下打量那大王子。
外事官道:“尊驾的法王,已经打听清楚了,大王子触犯吐蕃使臣,国王盛怒,决定将他斩首!”
左少阳点点头,冒雨迈步走了过去,那监斩官已经从外事官哪里得知左少阳的身份,西域人对一般的教徒都很尊敬,更不要是法王了,即使不是自己国家的,也是非常尊敬的。因为他们往往就代表了神灵,而古人对神灵的敬畏非常强烈。
所以,监斩官赶紧躬身施礼。
左少阳径直走到大王子面前,盯着他瞧,缓缓道:“叫那囊力思?”
大王子吃了一惊,见面前这人年轻很轻,头顶光秃秃的,穿着汉人锦袍,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用藏语道:“正是!是谁?”
达龙辛跟着左少阳的,忙在一旁翻译。
左少阳道:“我是象雄刚仁布切坛城的法王,我叫左少阳。我问一个问题,如果如实回答了,我或许可以救一命!”
大王子听了达龙辛的翻译,更是吃惊,不过,法王在苯教地位是最高的,法力自然也是最强的,更何况是来自苯教发源地象雄的法王。大王子原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想不到绝处逢生,忙点头道:“法王请问,我一定据实回答。”
“我听,是冒犯吐蕃使臣,因而被推出斩首,我想知道,后悔吗?”
“有什么后悔的?”大王子大声道,“吐蕃跟我们结盟,那是不怀好意,他们会一个个把我们都灭掉!父王不信,让我道歉,我不,我对父王了,可以杀了我,但是,请把我的头颅挂在城门上,我要亲眼看着吐蕃灭掉我们多弥国!”
左少阳听了达龙辛的翻译,缓缓点头,转身走到监斩官面前沉声道:“先不要行刑,我现在就去面见贵国国王,我会跟他明不能杀王子的理由。们等候国王新的命令。”
达龙辛忙翻译给监斩官听,监斩官其实也是觉得为了一个吐蕃使臣而杀掉王子不妥。正好有象雄法王来情,自然等候消息了,忙躬身答应。
左少阳他们进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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